徐家酒樓的客房裏。雖是有些髒亂,但絲毫不影響陳歎息美到飛起的心情。
少年看著少女的纖纖玉手拿著毛筆,寫著字。
寒風將客房本就年久失修的又破了個洞的紙窗吹開。
“執筆揮墨聽風蕭蕭。”
陳歎息並不覺得冷,隨口念出少女寫的字跡。
少女把毛筆放下,向坐在椅子上的陳歎息小跑過來,拉住他的手,走到書台前。
“好看嗎?”劉悠悠問。
“好看,好看。”
“你寫的都好看。”陳歎息又說。
“嘿!你個呆子還挺會說話的。”劉悠悠說。
少年傻笑,然後問:“有沒有下一句?”
“暫時沒有。”
“為什麼是暫時?”
“因為快有了。”
風雪停下,雪後的夕陽升起,昏黃的陽光從窗外飄到屋裏。
少女俏臉蕩出一抹紅色。
陳歎息覺得是陽光照在少女的臉上。
……………………
李驚竹出了小巷,回到了酒樓。
打開房門,看見的是劉悠悠和陳歎息兩人坐在一起。
“把鐵給我。”李驚竹向劉悠悠說道。
“哦,你要打刀什麼的嗎?”劉悠悠邊拿邊說。
“嗯,打完刀就走。”李驚竹說。
“小師叔,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再難,也得咬牙挺過去。”李驚竹平淡的說。
“好吧。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也好。”
“我去買些東西給你補身子,等著兩件事做完就走。”
“啊?補…補身子?”陳歎息想入非非。
李驚竹瞥了他一眼,拿起西域寒鐵就往外走。
“你心中有欲,罰你打坐七天,不準出門。”
“啊?”
“啊什麼?不打坐我替林正逐你出師門。”
“能不能五天……”陳歎息弱弱的問。
“十天吧。”
“我靠…”
“口出誑語,十二天。”
………………
陳歎息不說話了。
李驚竹下樓,找到徐家掌櫃,問:“城裏最好的鐵匠鋪子在哪?”
“大人,在城北蘇家鐵匠鋪,那是最好的,以前是一個老頭,現在好像是老頭的弟弟。”
“你廢話真多。”
“對不起,大人。”
……………………
與此同時,一名白衣仗劍男子進入城門,隨手殺了幾個護衛。
“真髒啊…如果哥哥能滅了大荒,這地方就別再存在了罷。”
………………
李驚竹找到蘇家鐵匠鋪子,推門進去,一股熱浪襲來,屋內的肌肉如虯龍一般野蠻生長的老鐵匠在打著一柄長槍。
“老板,我這有塊鐵,想打一把刀,你看行不?”李驚竹向鐵匠問。
“什麼鐵?玄階以下的鐵我不打。”
“西域寒鐵。”
“妖族做的還是人族做的?”
“牛妖。”
“嗯,那行。拿過來我看看,想打個什麼樣的?”
“唐刀,三尺四,越鋒利越好,我這還有三把劍,你一並給我融進去吧。”
那三把劍正是比翼雙劍,但還有一把血色長劍,劍刃上還沾染著幹枯的血液,拿出來的一瞬間,煞氣直衝雲霄。
“嗬!這劍可殺了不少人,可真是一把邪兵,你當真要融進去?”
“嗯,我命硬,死不了。”
“哈哈哈哈!小子口氣倒是挺硬!既然這樣,那就一並融了去。三天後來取吧。”
“好。”
李驚竹出了門,碰見了那白衣男子,但至是匆匆一眼。
來到血藥閣,李驚竹買了一罐凝血丹,兩株龍灩草。便往徐家酒樓走。
………………
“蘇長老,該出山了。”
“我哥哥前些年剛死,我給他守靈十二年。現在還沒到。”
“這次我要取林正那徒弟的太恒劍體,幫我攔一下他那小師叔,別讓他死,龍象道人一發怒你我都受不了。”白衣男子好像沒聽見,自顧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