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了三月,又是一年春。
禦獸門內。
戴著奇怪的老鼠麵具的神秘人兩手合攏遮住臉,端坐在理事殿中央,正與三名名同樣戴著麵具修士運用密法交談著。
“叔,光憑那隻幼獸,真的能顛覆朝堂?”戴著白兔麵具的年輕人還是有些懷疑。
“哈哈哈哈!你們到底還是擔心?”鼠麵男一擺手道。
“不過我們可不是為了顛覆這朝堂。畢竟大荒屹立千年,大荒的鐵騎送走了多少仗著有天尊的宗門?最恐怖的莫過於周震了。”鼠麵又感歎道。
這時麵具上長有牛角的壯碩男子說:“好在天賜良機,周震現在不知所蹤。不然我們的計劃還真要擱淺一段時間。”
“嗯,趁著現在,抓緊聯合各大宗門,特別是雷雲宗和太恒劍宗。”鼠麵人道。
“太恒劍宗那邊我去吧,正好那邊有點事,我正要回去呢。”兔麵人道。
鼠麵人站起身,叮囑道。
“嗯,賢侄。此番回楚地更要小心,我聽說朝堂那邊已經有了些許風聲。怕是陳家要來替上位試探各大宗門的意思。”
“怕什麼些事,陳家那邊我做了些部署。不打緊的。”兔麵人抱著膀子,語氣中滿是輕蔑。
鼠麵剛要反駁,卻被牛頭搶了先。
“不怕不怕,卯兔想走你也攔不住他。”
“也罷!那就去吧。”鼠麵無奈地說。
卯兔走到門口,一拍腦袋,道。
“哎!對了,上午雷雲宗那邊來信兒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寅虎突然抬頭,一拍桌子起身朝卯兔大喊。
“雷雲宗那邊怎麼說?!”
卯兔瞬身到寅虎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激動個什麼?坐下來,我慢慢講。”
寅虎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不對,忙道對不住。
“雷雲宗那邊是雷天步那個大弟子雷軒回複的。你等等,我都忘了差不多了,我給你們直接念罷。”
說完,卯兔便打開腰間法寶翻找起來。
“兔子,你快些。”寅虎催促道。
卯兔回頭瞪了他一眼,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急個什麼勁兒!”
坐在陰暗處的人影打了個哈欠,站起身慢慢從陰影裏走出來。
他伸了個懶腰,然後背過身,摘下麵具揉了揉眼睛又戴上。
“你們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真他媽的無聊。有架打叫我就行。”
“亥豬!開會你居然睡著了?!”子鼠看著亥豬,語氣裏的怒其不爭都快從嘴裏溢出來。
“能有什麼事?“亥豬對於子鼠的憤怒有些不解。
“這次行動對於整個組織都是一次機會!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幹什麼?!這可是整個組織最偉大的計劃!”子鼠一邊偏激地說著,一遍一步一步走向亥豬,到最後還扯住他的脖領,幾乎臉貼臉的大喊。
亥豬一把推開子鼠,冷哼一聲,接著就欲往外走。
此時卯兔也翻出了信件,隨手扔給寅虎,一個閃身出現在亥豬麵前。
“蠢豬,你除了會打架還會幹什麼?是不是昨天殺李寶瓶把你腦袋打丟了?”
沒等卯兔說完,亥豬便一改以往懶散模樣,怒吼道:“你他媽再罵一句?!我操你媽!”
亥豬說完,一拳便向卯兔遞出。
卯兔也不甘示弱,麵具中白到極致的光亮就要爆開。
“夠了!”醜牛大喊一聲。
二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但氣氛仍舊劍拔弩張。
過了半刻,卯兔轉過身,順勢拿起寅虎剛剛讀完的雷雲宗回複的書信。
就在這時,亥豬衝身向前一拳打向卯兔。而醜牛突然閃身到亥豬麵前,輕鬆地接下這拳,周身爆發出無與倫比的能量。
奇怪的是,這股力量不屬於仙元,也不屬於真氣。更不是神力。
更像是一個人與生俱來或者經過千萬遍海裏淘沙得來的感悟。
“老梆子牛頭,你又精進了。”亥豬抽回手,略顯尷尬地說。
“在發羌殺妖這幾年,略有所得。倒是你這頭蠢豬,吃了這麼多藥,閉關了三年,境界依舊停滯不前。”
亥豬聽完,渾身上下爆發出與醜牛一樣的力量,隨後發瘋一般打出三拳,一邊打一邊大吼。
“我他媽說沒說過不要叫本座蠢豬?!本座一點也不蠢!本座可聰明了!!”
子鼠扶著腦袋,身上也爆發出這股力量,然後操控這股力量將理事堂整個包裹。
寅虎和卯兔也閃到一邊,低頭小聲交談著什麼。
“你倆打吧!醜牛,這次你不給他打服老子扒你的牛皮!”
“哼!用你講?”醜牛說完,手中憑空出現一把軍刀,一刀劈向亥豬麵門。
亥豬也不甘示弱,一個閃身躲過這一刀,又是極快的一拳往醜牛小腹打去。
但醜牛不閃不避,任憑這一拳打在身上。
不可思議的是,這一拳竟直直穿過醜牛的身體,把空間打的一陣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