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羅晏州和陳小六,子禦在擺渡人酒館吃過飯後,便上了鴻鵠山,隻留黎梨一人在酒館客房休息。
“藥,到底還要吃到什麼時候?”
“放心,羅大哥在官府給你找好保鏢了,明天一早就來。”
“我問,這藥到底還要吃到什麼時候?”
羅晏州沒回答,隻是提上刀,迎著朝陽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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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驚竹和錢君辭一路走,一路聊。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飯時間,索性便要找個地方歇歇腳。
“馬上到酉時了,吃些什麼吧。”錢君辭說著。
“都酉時了天色還不見晚,若是在黃天城,想必已經刮涼風了。”李驚竹說。
“吳越哪比得上皇城根底下,四季分明,涼爽的不像話。”
這一番話有些勾起了李驚竹的鄉愁。
“不過這些事也不說清楚,有些人一輩子待在一個地方不挪窩,照樣子孫滿堂。還有些人天南海北走了一遭,也不還是不知道自己的根兒在哪?各家各有各花香罷了。”
“嗯。說的對。”
說著說著,兩人便走到了一家酒館門口。
“這家的麵煮的不錯,吃一碗?”
“擺渡人酒館?你在酒館裏吃麵?”李驚竹問。
“嗨!拙見了不是!他家老板煮的麵那叫一個好吃。”
“走走走,我倒要看看一碗麵能有多好吃。”李驚竹催促道。
二人推門而入,隻見吧台上坐著兩人,一個年輕,一個稍微年長些。二人下著圍棋,隻是棋子都被換成了黑企鵝和白企鵝,年輕的那位始終皺著眉頭,拿著棋子的手也躊躇不定。
牆上掛著一塊匾,這塊匾上筆走龍蛇寫著幾個大字,韻氣十足。
“刷杯小能手!”
“老板?老板?”
李驚竹試探性地問。
“誒!在呢。”年長的那位放下手中棋局,走上前招呼李驚竹和錢君辭二人。
“兩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吃口便飯。”錢君辭回應。
“成,這是菜單和酒單,點好了叫我就成。”
“嗯,您先忙。”錢君辭道。
李驚竹一邊翻著酒單一邊道:“我要一碗麵,加腸加蛋。這酒………………?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錢君辭笑著說道:“見識又短了不是?這家的酒都是以前西域來的做法。”
李驚竹聽聞也不惱,全當是錢君辭在打趣自己。
“那我要一碗麵,一杯莫吉托。”
“嗯。老板,兩碗麵,一杯冰帶一杯金湯力。”
“嗯,您稍等。”
老板說完便到吧台取酒,一頓忙活。
李驚竹觀察著周圍,問。
“這地方人倒是不少。”
“這地方在這開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老板像是沒老過一樣。看見那個跟老板下棋的年輕人沒?”
“嗯,怎麼了?”
“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吳越,我隻知道自從我父王即位之前,他便在這。”
“這麼久?!”
“而且這家酒館不允許發生事端,並且各路大佬,不論正邪。路過吳越都要來這裏喝上一杯再走。還都默契的遵守這個規定,久而久之就變成這樣了。”
李驚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剛想詢問,兩杯酒便端了上來。
“稍等一下,我現在上樓煮麵,很快。”
“嗯,不著急。”錢君辭笑著回應。
李驚竹拿起杯,端詳著這杯古時西域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