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拔了蘿卜帶出泥呀!”
王畔行一行人在酒館喝著魚湯,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
老態龍鍾的大漢推門而入,顯然,對王畔行來說,他是老熟人了。
“周震?”
田恬右眉一挑,放下手中瓷碗,說。
“武道極意秘技—敲骨手傳人,周震?”
“正是在下。”周震摸摸頭,不好意思道。
“看來挺熱鬧呀!大人物都在這了。”
王畔行不知可謂,道:“不過一群舊時代的衛道者,什麼大人物不大人物的,都是虛名。”
“武道中能被冠上極意的功法不多,世間不過就那幾部。太恒金氏一脈歸意煉氣術,東北王家大化自在天魔咒,我家的敲骨手,黃天陳氏善裂金石箭,混沌聖地混沌無道法,官家的斷八荒。你一個軍部的魔尊,那邊一個佛儒兩門皆大成的先生,還有一個連名諱都不可言說的人,這還不叫大人物?那什麼是大人物?”
被稱之為“鑫”的男人麵露笑意,說:“那你來說說,是不是你們敲骨門的極意秘技最強?”
周震隨便拉出一條椅子,一屁股坐下,道:“小將自然是不敢輕易去說哪家秘技堪稱為最,但這六大極意秘技裏,曾綻放出最大光彩的,無意是混沌無道法了。”
聽聞周震此話,三人麵龐皆是停了一瞬,隨後齊齊看向周震。
“道友說這話,考慮過後果嗎?”
田恬眼神冰冷,金紋儒衣下金色的書生氣暗流湧動。
“甜兒。”王畔行叫了田恬一聲,示意他停下。
“哼!”
“哎呀!別生氣嘛。我這次來,隻不過是想找畔行出山而已。”
周震自顧自的說,絲毫沒有理會空氣中飄忽的絲絲寒意。
田恬終究還是妥協了。手腕處凝聚成團的書生氣緩緩飄散,金色的氣團擋住了他的臉,讓周震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還以為你要用那招呢。單車行,對吧?”周震半躺在吱嘎作響的木椅上。
“你別給臉不要臉了,小家夥。”
“鑫”開口了,周震自然是不再多說,隻是又看向了王畔行。
“怎麼,想想?”
“你知道的,我已經不問世事很多年了。”王畔行搖搖頭,表示拒絕。
周震點了點頭,也算無奈,說:“我也是請不動你這尊大佛啦!”
“畔行,閉門,謝客。”
“鑫”說完,把火停了,然後冒著黑開始收拾桌子。
屋子裏唯一的光源沒了,周震推開門,透過月光走了出去。
臨走之前,他用那雙渾濁的眼眸注視著身處黑暗中的王畔行。
“你再好好想想,別急。”
一點金色氣團嘭地一聲把門砸上。
屋子裏傳出田恬冰冷的話語。
“滾出去。”
周震站在門口,揣著手,眼中血色一閃而過。
“敲骨手—骨化鯨。”
又是嘭的一聲,門被一股巨力打的稀巴爛。
周震踏著碎木頭走進門。
他的右肩處到左腰,從後背一直圍繞著一條小鯨魚。
小鯨魚淺藍色的皮膚上散發著極為不穩定的仙元,內部則是清晰可見的骨架。
“我給你臉給多了是吧?”
田恬說完,不顧王畔行的阻攔,渾身冒著金光衝向周震。
“佛儒兩道逍遙境,不錯。”周震微笑著說。
“單車行!”
咕嚕咕嚕的車輪碾壓聲傳來,田恬眼中閃爍著金色光芒,橫衝向周震。
田恬一拳轟向周震,周震不緊不慢橫臂格擋。
王畔行說:“別鬧出太大動靜,容易打擾到鄰居的。”
“我心裏有數。”田恬惡狠狠地說。
“還是把結界展開吧。”
“鑫”說完,整個酒館被灰白色物質包裹。
“這樣就舒服多了。”周震笑著道。
田恬渾身冒著絲絲白氣,側身一道白影打向周震的脖子。
這一下的力道比上次大的多。
“雲雷宗的瀉雲萬象盡?”周震側身一躲,但還是被剮蹭到些許。
脖子處皮膚滲出的血絲告訴他,這一招是奔著殺他去的。
“畔行的絞首?!他連這都教你了?”周震皺眉。
“廢話真多。”
砰砰砰又是三記絞首打向周震,周震不退反進,身上附著著水膜,手上憑空出現一把短刀,刺向田恬小腹。
田恬身上再次迸發金光,這一次有些不同。
金光彈開了這一突刺。
他的身上散發出和周震相似的氣息,然後左右開弓,速度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