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一柄飛劍從醜牛心頭穿過。
醜牛掙紮了兩下,嘴中含糊不清。
“怎麼,你還想跟我說些掏心窩子的話?”
一道悠悠的嗓音響起,略顯沙啞。
“前輩!”
錢君辭大喜過望,剛才自己識海之中仙元已經見底,那一刀如果結結實實地挨在他身上,八成是要身死道消了。
最後,醜牛還是抵擋不住金天的劍道陰道痕中無盡的殺意,一頭栽倒下去。
“到底是暴露了無由和問荷。這下子不出山都難咯。”
金天心中倦意如趵突泉突出,但近百年以來,遇到的人倒是不少,但武者,還是大道修士一途。能碰上皇甫家天賦如此之高的小輩,還是有些收獲。
莫名的一種感覺像是雨後春筍一般湧現在他的心裏,不自覺地,他便向李驚竹發問。
“你見我殺這人,還是曾經在你們家手底下做事的,你覺如何?”
此時的李驚竹早已走出房間嚴陣以待,原本他準備在錢君辭支撐不住時閃電出手,但金天卻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李驚竹整備了下刀刃,緩緩開口道。
“雖說心底有些難受,但人行事作為,終究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付出相應的責任。就像此人,慣用手為左手,迎風掌修行至大圓滿,想必就是軍部三區之長。三十二歲之前在東北地區鬱鬱不得誌,征兵時才被陳公發掘出來,為軍部所用。可在當時他卻選擇了一條與在軍部平步青雲截然不同的道路,作為納蘭教的十二使者避世不出。當然,他無非覺得自己的資質不到家,在軍部一眼望得到頭,為了繼續提升實力本就無可厚非。或許,在他做出決定那時,也該知道有這個時候,會死。”
金天聽完點了點頭。
雖說這孩子目中無人有些倨傲,但這份心性,難能可貴。
他更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是誰了。
“我倒是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金天說完麵色暗自感傷。
他心想:“若是你在的話……想必早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了吧?”
這時,錢君辭看了看屋裏,大聲喊道。
“前輩做的太對了!打倒危害四方的邪教小頭目!還我們大荒子民一個朗朗乾坤!!”
可惜了,他的目的並未達到。
羅晏州依舊目無神色。
金天歎了口氣,顯然也是注意到了羅晏州的模樣。
對於他自己來說,數百年來的生死搏殺早已讓他看淡生離死別。
但有些人,總是特別的。
“小小年紀就心如槁木,唉!”
錢君辭這時道:“這位道友從喝完藥茶醒來後就一直這樣了。”
金天沉思了一會兒,道。
“走吧,錢家小子跟我去黑市見個人。”
李驚竹聽聞,念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