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金鑾殿內,氣氛凝重壓抑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嗬嗬嗬......老而不死是為賊啊!\" 皇甫鎮江冷笑著說道,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透露出一絲狡黠與不屑。說話間,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精致的酒樽,仿佛在把玩一件珍貴的藝術品。然後,他猛地抬起頭,張開嘴巴,將那一泓清澈透明的酒液一飲而盡。
站在一旁的大臣們麵麵相覷,心中暗自揣測皇帝這番話的深意。這時,一名臣子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陛下,此次六大古宗的天驕全權代表宗門出動,不知陛下對此有何看法?\"
開口詢問的這人,便是前些日子剛剛被授予帝國文璧的王盼安。
皇甫鎮江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厭煩。他揮了揮手,滿不在乎地說:\"無妨,朕自有定奪。這些所謂的天驕,不過是與朕當年一般的小滑頭而已,他們還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和威嚴,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傳說中的六大古宗,源自於遙遠的荒古時期,它們代表著那個時代最為頂尖的力量和傳承。這其中包括了掌握著天下第一玄妙功法的混沌聖地、自古以來一直作為道門附庸存在的雷雲宗、以\"天下名劍皆出自太恒\"之美名傳頌於世的太恒劍宗以及那神秘莫測一脈單傳的敲骨門。
當然還少不了儒門和釋家兩派。
然而,真正稱得上天下第一宗派的非道門莫屬!即使如今強大如大荒這樣的勢力與其相較而言亦不過爾爾。從宇宙初始直至今日,道門已曆經無數漫長歲月卻依然屹立不倒。如此龐大宏偉之存在,即便是大荒在此麵前恐怕也僅能算作一隻微不足道的螢火蟲。
螢火怎敢與皓月爭輝?
“不知......陛下究竟有何精妙布局?”王盼安輕聲問道,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
皇甫鎮江那張堅毅的麵龐之上,毫無表情波動,仿佛一座沉穩的山嶽。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的顧慮或遲疑。
他隻是淡淡地說道:“朕可不是那種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主。立刻傳旨戶部,詳細核算一下這幫白眼狼從我大荒攫取了多少利益。朕要讓他們一分不少地全部吐出來,朕要他們如數奉還。”
聽到這話,王盼安心中一喜,連忙拱手施禮,表示遵命。然而,在他低垂的臉上,卻悄然浮現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這抹笑容中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但又轉瞬即逝,令人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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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縣外圍南
在一片幽靜的竹林之中,一名手持長劍、麵容俊朗的男子悄然現身。他身姿挺拔如鬆,步伐輕盈似風,頗有仙人之姿。
當他踏出竹林時,目光隨意地掃過滿地橫七豎八的屍體,但僅僅是砸吧了一下嘴巴,表示出對眼前場景的輕微詫異,並無過多震驚之色。
這些屍體上的致命傷口全都是紮搠的貫穿傷,無一例外,都是一擊斃命。
手段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接著,竹林中一人便饒有興趣地道:\"太恒劍宗,落葉劍,葉子楓?”
話音剛落,另一個身影也從竹林深處慢慢踱出。此人肩上扛著一柄立地高聳至眉的花槍,嘴裏還叼著一隻煙袋,顯得悠然自得。
\"魏澄涯?\" 葉子楓看到來者後,握著劍柄的手微微一緊,似乎流露出些許緊張情緒。
\"正是在下。\" 魏澄涯深吸一口煙,微笑著回答道。
葉子楓心中略帶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便是那師承漠北王庭蔡裏風的u0027小槍王u0027?”
魏澄涯聞言,臉上泛起一絲羞澀的笑容,謙遜地回應道:\"嘿嘿!不過是些不入流的手段罷了!\"
聽到這話,葉子楓越發覺得這位魏澄涯是十分的不著調,索性繼續追問:\"不知友為何會有此等自評呢?”言語之間,滿是想要探究到底的意味。
“哈哈哈哈哈哈!”魏澄涯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仿佛要將這片寧靜的竹林都給震破一般。待笑聲停歇,他才緩緩說道:“道友啊,我畢竟癡長你幾歲,在修行這條道路上也算是有些經驗。正所謂達者為師,難道我拜師還有錯了?”
聽到這話,葉子楓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緊緊握著拳頭,語氣冰冷地質問道:“那照你這麼說,你現在豈不是已經成為了與極惡作伴、同流合汙之人?”
一時間,原本寂靜無聲的竹林變得愈發安靜,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似乎都能生根發芽。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它們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的緊張,紛紛閃避著,生怕觸怒了眼前的兩人。竹影如鬼魅般不停地在他們臉上掠過,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