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驚竹眉頭緊皺,緊緊盯著阮吾。
阮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說道:“道友別誤會,我隻是對你有些好奇。”
他接著又道:“剛才愚弟多有冒犯。但有一點他說的不錯。”
“什麼?”
“他是陰篇造詣最高者。而我,卻是陽篇除周震外的最高者。”
李驚竹輕聲一笑,感覺倒是有些被唬住了。
“蠻厲害的。”
人道手段,自古便分為兩大流派。
己身與他身。
己身,便是改變自身,從而發掘出法體與神識的最大潛能。
而他身,就是通過接觸改變他人的法體和神識。
簡單來說,一個是通過改變自身來增強自己的實力,另一個就是改變他人的法體削弱更甚者直接使對手死亡。
“還不知道友出自何門何派?”
阮吾繼續追問。
李驚竹知道,機會來了。
索性開始營造起自己打造的專屬人設。
“我本是西北人,出生在佛手堀。但幼年輾轉多地,到了發羌。至於何門何派?…我倒是也不清楚。因為我的手段全部是家傳的,但爹媽早就死了,全靠著書學的。”
阮吾有些摸不著頭腦。
“佛手堀……西北暴君曾經的洞府。是號稱三大洞天之一的秘境啊!”
他心想:“快馬不用鞭催,響鼓不用重錘…雲遊散人麼?……”
隨後內心暗笑兩聲。
“有點意思。”
另一邊,雷嶽和阮卿再次交鋒,拳拳到肉。
陣陣氣流交錯間,阮卿毫不吝嗇地注視著雷嶽冰冷的眼。
“好手段!”
雷嶽稱讚一聲,一拳擊中阮卿的麵門。
阮卿不僅沒有發怒,反而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隻見他猛地伸手抓住雷嶽粗壯的手臂,然後用力一扯!
刹那間,一層厚厚的皮膚竟硬生生地從雷嶽的大臂上剝落下來。與此同時,無數尖銳的骨刺如雨後春筍般從他的血肉中瘋狂生長而出,劇烈的疼痛讓雷嶽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但他卻咬緊牙關,穩穩地站立在原地,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然而,這般劇痛絲毫未能影響到雷嶽堅定的意誌,哪怕是無盡的苦難亦無法將其擊倒。此時此刻,阮卿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笑容,他縱身一躍至半空之中,緊接著隔空拍出一掌。
掌風呼嘯而過,掀起陣陣氣浪翻騰不止。而在雷嶽身後,那雷獅的虛幻身影則鼓足了全身力量,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該死!\" 阮卿低聲咒罵一句,手臂一揮舞,頓時一陣淩厲的勁風席卷而來。
那雷獅虛影原本在抵擋住阮卿剛才那一掌之後已經變得脆弱不堪,仿佛風中的殘燭一般隨時可能熄滅。此刻遭受到這股勁風的襲擊,更是瞬間崩潰瓦解。
眼見時機已到,一直沉默不語的雷嶽終於動了起來。他身形一閃,瞬間抓住對方防禦空虛的破綻,趁阮卿尚未落地之際發動攻擊。
\"雷道殺招--雷躍千動!\"
隨著雷嶽一聲怒吼,一道極其粗壯耀眼的閃電如同巨龍騰空般咆哮著向阮卿轟擊而去。眨眼之間,這道恐怖的雷電準確無誤地命中了阮卿的腹部,刹那間,他的小腹變得漆黑一片,仿佛被燒焦了一般。緊接著,阮卿口中連續噴出兩大口猩紅的鮮血,身體也不受控製地向後倒飛出去。
“真凶!老哥!”
阮卿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雖然稍顯狼狽,但他還是滿不在乎地昂首而立。
雷嶽低頭凝視著手臂,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些正在瘋狂生長的骨刺之上。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根骨刺都在以驚人的速度向外伸展,仿佛要刺破皮膚一般。這些尖銳而堅硬的骨刺讓他的手臂看上去麵目全非,與正常人類的肢體毫無相似之處。
雷嶽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和困惑。
“原來所有攻擊隻是佯攻啊…你一直在發動真氣來影響我的法體?……”
阮卿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心思挺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