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憫聚精會神的看著城門,眼睛一動不動,生怕錯過采花賊。
由於戒嚴,等了許久都沒有人出來,畢竟有特權的是少數。
就在池天憫眼睛都看暈了的時候,終於有人出來。
那是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身著華服,腰佩玉飾,牽著一匹上等的角馬。
城門的守衛恭敬的把他送出城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從麵相上看,男人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臉正氣,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采花賊。
以池天憫的修為,是看不出來那個男人的實力的,他隻能從外貌上觀察。
“小子,怎麼樣?是他麼?你隻有一次機會哦?要是你放跑真正的采花賊,他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女子,嘖嘖嘖!”張進那討厭的聲音又響起來。
池天憫沒空搭理他,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男人,觀察著每一絲細節。
男人恭謙有禮,雖然身份尊貴,但對守門的護衛也是客客氣氣,出門還不忘拱手致謝。
離了城門數十米,男人回頭望了一眼,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隨後輕盈的翻身上馬。
他的這一係列動作落入了池天憫眼中,那矯捷的身形,那粗壯的大腿,無一不透露著他出色的身法。
“進叔,就是他,他就是采花賊。”池天憫激動的指著即將離開的男人。
“你確定?”張進似笑非笑。
池天憫猶豫一下,身法輕盈也不一定能說明就是采花賊,但萬一他是,那放跑了可就抓不住了。
不管了,先猜再說,猜錯了再想辦法:“我確定!”
張進看著池天憫的眼睛,良久,嘴一咧:“恭喜你,猜對了。”
池天憫大喜過望,看來自己的黴運終於結束,竟然一猜就中。
“進叔,快去抓住他,他要跑了。”中年男子已經策馬揚鞭,準備離開。
張進沒有行動,抱著雙手看著男人離開:“說你毛躁你還不信,在這抓住他有什麼意思,等他自以為已經跑掉,洋洋得意的時候,抓住他不是更有趣?”
好吧,池天憫服了張進的惡趣味,不過這次的惡趣味讓池天憫很舒坦。
張進一把抓起池天憫,不見他怎麼行動,便風馳電掣起來,池天憫隻感受到耳邊呼呼的風聲。
行了約莫百十裏,張進將采花賊在一個小樹林攔下來,小樹林果然是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好地方。
采花賊被攔下來,但並不見驚慌,反而淡定的下馬拱手行禮:“不知兩位攔下鄙人,有何貴幹?”
這謙卑有禮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一個謙謙君子,池天憫不禁懷疑是不是認錯了人。
“嗬嗬,別裝了,你那蹩腳的易容術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張進直接揭穿他。
男子依然不見慌亂,麵露疑容:“在下不知兄台在說些什麼?”
“徐副城主,你也來啦?”采花賊突然遙指池天憫兩人身後,池天憫下意識的回頭。
等池天憫回過頭時,便看到采花賊早已跑出老遠,隻能遠遠的看到他的背影。
張進沒有回頭,但他也沒有立馬就追,反而等池天憫回過頭才淡淡的譏笑:“哈哈,被騙了吧!”
池天憫氣急敗壞,焦急的指著采花賊逃跑的方向:“你快追呀!”
張進好整以閑的抱著雙臂:“放心,本大爺讓他先跑一炷香。”
話雖如此說,張進裝了一會,就邁開步伐,向采花賊追去。
池天憫隻感覺眼前一花,就失去張進的身影,實在是太快了,這就是跑的飛快的真正功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