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是個聰明的小家夥,看到池天憫吐的難受,它急得跳腳,但又無可奈何,隻能用兩隻小手抱著池天憫的腿。
池天憫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最後還是張進把虛脫的他放在采花賊的角馬背上,馱著他前行。
第一次殺人的後遺症是相當嚴重的,池天憫連續做了幾天噩夢,夢到那個采花賊滿臉是血的來找他複仇。
這幾天他也沒有什麼胃口,好不容易吃點東西,又被張進惡心一番,吐的天昏地暗。
這一日,又被張進惡心的大吐之後,池天憫虛弱的躺在牛車裏麵。
“小子,知道你為啥殺個人就那麼大反應麼?”張進坐在車頭,擔任車夫。
池天憫雖然恨他恨的牙癢癢,但還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為什麼?”
張進故意賣了個關子,就在池天憫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他才鄭重其事的開口:“因為你殺人殺的太少了,等你下次殺人,就沒那麼大反應了,等你殺夠百人,殺人對你來說跟殺雞沒有區別。”
張進的語氣冷冽,池天憫心中發冷,但他的天性讓他反駁:“我又不是冷血妖獸,即使迫不得已殺人,也絕不會像你說的那麼麻木。”
張進不置可否的一笑:“我拭目以待!”
接下來的日子,張進竟然換了一輛豪華的馬車,他還專門往偏僻的路線走。
不出所料,沒過兩天,他們就在一個山頭遇到第一批劫匪。
劫匪一共五人,實力都還不弱,要是池天憫一個人遇到的話,隻有逃命的份,但有張進在,輕而易舉就將他們製服。
五個劫匪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他們都被張進禁錮住,無法動彈。
“小子,去把他們都殺了。”張進的聲音不帶一分感情。
池天憫雙臂交叉,抱於胸前,懶洋洋的道:“憑什麼呀?我又不是你,視人命如草芥,要殺你自己殺。”
張進邪邪一笑,也沒有多說,而是自己親自動手,開始折磨那群劫匪。
在他的手段之下,那群劫匪紛紛將自己的惡行交待出來,隨著他們說的越多,池天憫的怒火越盛。
殺人放火,淫人妻女都是輕的,比起采花賊,這群劫匪才真的是無惡不作。
在池天憫快要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的時候,張進那可惡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子,你現在是殺還是不殺?不殺我可放他們走了。”
這一次不用張進多說,池天憫直接痛快利落的出手,一擊斃命,沒有絲毫猶豫。
果然如張進所說,再次殺人並沒有第一次那麼恐懼,難道殺人真的也可以習慣。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張進似乎專門挑那種窮山惡水行走,兩人又陸陸續續遇到了不少劫匪。
每次都是張進將他們製服,然後逼迫他們說出自己做的惡事,然後池天憫動手。
隨著殺的人越來越多,池天憫好似已經習慣,似乎真的變成了張進所說的殺人如麻。
可是在有一次遇到劫匪時,池天憫的行為打破了張進對他的看法。
那是一群穿著破爛的劫匪,他們在張進的壓迫下,悉數道出了自己的惡行。
他們迫於生計淪落為盜匪,搶劫過幾波商人,砍傷幾名反抗的人,但罪不致死。
這一路來的殺戮,要是一般人早已殺紅眼,遇到劫匪哪管那麼多,殺了再說。
可是池天憫卻眼神清明,一點也沒有因為持續的殺戮而失去理智,他給每名劫匪腿上砍了一刀,便放了他們。
“為什麼放了他們?你放了他們,他們還可能繼續作惡,傷害其他人。”張進瞟了一眼池天憫。
池天憫很冷靜的回答:“他們罪不至死,總不能因為一種可能便殺了他們吧?”
張進第一次對池天憫豎起了大拇指:“小子,你厲害!你是如何保持理智的?”
池天憫抬頭望著天,頗有高手風範,裝逼範兒十足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天道循環,善惡有報,對於該死之人我殺之無愧。”
張進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將他的高手風範拍的煙消雲散。
“再給我牛皮哄哄,下次我讓你去殺好人!”
池天憫打了個冷顫,連忙堆笑,他可真的有點怕了張進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