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草微不解,但還是點頭,哥哥說是飛下去,哪怕是和哥哥一起跳下去,她也不怕。
池天憫滿意的點點頭,還是妹妹最可愛,想當年提出從這懸崖飛出去的想法,村裏的小夥伴可沒人敢陪他嚐試。
池天憫走到那堆物件旁邊,一陣擺弄,最後竟成為一個巨大的風箏樣物件,這想法來自前世的滑翔機。
那風箏左右鋪展開來,足有三丈開外,風箏下方有個支架,剛好可以用手扶住。
池天憫扶著風箏,走到了懸崖邊,對任草微說道:“來吧,哥哥帶你飛。”
要是常人,看到這風箏,肯定心中是存有許多疑慮,就靠這玩意,能從萬丈高空往下飛?這怕不是拿命在飛吧。
但任草微沒有任何遲疑,毫不猶豫的走到池天憫身邊,她對池天憫是無條件的信任。
“抓緊這個扶手,不要鬆手哦,鬆手掉下去,我可救不了你。”池天憫打趣道。
任草微站在他身邊,學著他的樣子,抓住了扶手,微笑著看著他。
池天憫轉頭,問:“準備好了麼?”
任草微點頭。
“我數三、二、一,跟著我一起往前跑,不要停,直接跳下懸崖。”池天憫說,任草微繼續點頭。
“三、二、一....”隨著一出口,兩人扶著風箏,向著懸崖衝去,隨後齊齊衝出懸崖。
風箏飛出懸崖,借著風力,向前翱翔而去,迎麵的風,吹拂著兩人的麵頰,雖然很冷,但卻讓人熱血沸騰。
任草微激動的大聲驚呼:“我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風箏比起飛行妖獸來,可有意思多了,可能主要還是由於挑戰生死,帶來的刺激。
池天憫也很興奮,相比於飛行妖獸,借助這風箏飛行,讓他更有成就感。
池天憫轉頭,問任草微:“怎麼樣?這份生辰禮物,還喜歡麼?”
任草微像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我太喜歡了,我飛了,飛了,謝謝哥哥。”
看到小丫頭滿足的笑容,池天憫心中欣慰,這小丫頭心思太重,老是沒有安全感,得讓她放開胸懷才行。
兩人借著風力在高空中飛來飛去,但現在正值寒冬,高空中就更冷了。
飛了約莫一刻鍾,兩人都感到一絲寒意,過了開始的興奮期,現在任草微也冷靜下來,弱弱的問道:“哥哥,我們怎麼下去呢?”
轉頭便看到池天憫沉著臉:“我也正在想這個問題。”
大意了,滑翔機飛行的原理很簡單,稍微琢磨就行,但怎麼降落,池天憫前世也沒見過呀。
滑翔機是靠著風力起飛,無論如何,得找個風小的地方。
池天憫控製著風箏,向帝都的方向飛去,這山裏風大,風箏老是降不下來。
風箏朝著帝都一路疾馳而去,帝都在兩人眼中不斷的放大,風箏也慢慢的降了下來。
然而池天憫兩人倒是開心了,但他們的舉動卻引起了轟動。
帝都作為帝國核心,是不允許隨意飛行,哪怕聖者也不行。
飛行妖獸都有固定的飛行路線和落腳點,不允許進入帝都核心。
池天憫的風箏卻是不受掌控,一路朝著帝都皇宮就飛了過去。
在進入帝都的一刻,人們就詫異的驚呼:“哪裏來的妖獸,竟然敢隨意亂飛。”
池天憫也是知曉這條規矩,奈何他根本無力控製這巨大的風箏,隻能和任草微兩人大眼瞪小眼。
將將進入帝都警戒範圍,一聲爆喝就響起:“何方狂徒,敢擅闖帝都?”
隨後池天憫便見到一名法聖,飛速的往他這邊飛來,眼見就要動手。
為了防止被法聖直接擊落,不給他解釋機會,池天憫連忙大聲喊道:“我是常勝侯府二公子,由於某些特殊原因擅闖進來,切莫動手。”
還好聖級強者都是眼尖耳靈之輩,聽到他的呼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等到飛近,一看,嗬,還真是池戰天家的二小子。
不怪這法聖認識池天憫,實在是池天憫在帝都的名聲太大了。
池天驕的名字,帝都人可能都聽過,但他長啥樣就沒多少人知道,但得益於匠造府和藥學院,池天憫的樣貌,可謂是家喻戶曉。
“你小子怎麼回事,擅闖帝都可是大罪,你知不知道?”來人斥責道。
池天憫連連認錯:“我錯了,我錯了,我鼓搗了個飛行器具,結果失控,就飛到這裏,您就放我一馬,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法聖卻搖了搖頭:“擅自在帝都空域飛行,這麼多年也就你一個,我可不能擅自做主,得把你交由陛下處理。”
說完就提溜著池天憫和任草微,向皇宮方向飛去,池天憫垂著頭,完鳥完鳥,這回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