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許褚,劉凱臉上不由起了一抹笑意,這個莽漢,誰能想到竟是一個柔情的漢子,劉凱早就有了給許褚成家立業的念頭了,是以沒少給許褚賞賜女人,隻是這個榆木疙瘩不開竅,對於那些女人根本連正眼看一下也不看,沒想到這次的白馬之行,竟然讓劉凱得償所願。
女人歌姬出身,正是之前被許褚所殺的陳廣家中蓄養的,陳廣被殺以及其他三個人選擇離開白馬城後,四人家中的積蓄就被劉凱派人收刮了幹淨,陳廣更慘,劉凱雖然沒有將其子嗣誅除,除了一些口糧外,其家中所有的東西都被劉凱搬回了軍中,這之中,自然也包括其蓄養的那隊歌姬,這些女人中,許褚單單隻挑選走了一個。
“主公。”許褚進來,臉上滿麵紅光,整個人看著似乎都更精神了,也是劉凱這些天沒有出門,呆在府中也不用許褚守衛,才被劉凱強令趕回了他自己的屋子,難得的休息了幾天。
“待會兒有人要來,是誰我尚且還不知道,叫你來也是為了預備一下。”解釋了一下,劉凱再又將頭埋在了身前案幾上麵的地圖上。
白馬隻是一個縣城,城中自然沒有什麼地圖,眼前這份,還是皇甫嵩收集整理起來的,在其西進的時候,將地圖留在了軍中,可惜之前那些個校尉一直就麵對著黃巾的追擊,跟本就沒有時間停下來研究這個,再加上他們誰也不服誰,一盤散沙之下被黃巾壓在城中連城都不敢出,這份地圖就被他們束之高閣了。
“主公,人已經到了。”不知何時,之前離開的那個士卒再又出現在了門口,衝著劉凱拜道。
眉頭一挑,劉凱眼中閃過一抹驚奇道:“讓他進來吧。”
“諾。”士卒應了一聲,轉而將身體一側讓開了道路。
“咚!”
“砰!”
一道人影閃現,劉凱也好許褚也罷,兩個人同時立了起來,而且許褚的動作更快,腳下一閃,整個人已經擋在了劉凱的身前:“主公小心。”
“世子,別來無恙?”漢子的身形很魁梧,渾身散發著淩厲的氣息,行走間狀若猛虎,一身的氣勢毫無遮掩的轟然釋放。
“是個高手。”心中倏然一緊,許褚整個人登時就繃緊了起來,哪怕是來人已經開口,許褚也一步沒有讓開劉凱身前,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來人,神情戒備。
“許褚,我知道你,早先若是你就有這份警惕在,也不會累的世子身受重傷。”瞥了眼許褚,來人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手臂微顫,一陣爆竹一樣的響聲當即從他身上傳了出來。
“主公,你先走。”頭也沒回,許褚聲音凝重的低聲道。
不過,劉凱這次卻沒有聽他的話,而是一步上前,輕輕在許褚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了仲康,他不是敵人。”隨即大步走向了來人。
“是好久不見了。”看著來人,劉凱眼中一抹激動之色瘋狂閃爍,良久才回過了神,連忙將其拉著走進屋中坐下:“你怎麼會跑來白馬了?”
“黃巾無犯,妻子已生,還是借了世子吉言,果真是得了個大胖小子,張邈在陳留折騰要募兵,我躲之不過,本是想著當兵就當兵吧,沒想到隨即就聽聞有人當街刺殺於你,我得蒙世子恩典,又如何能坐視不理?”
說到這裏的時候,來人臉上閃過一抹嗜血,猙獰的神色,就是許褚也是心頭一跳:“可惜我途中的時候就聽聞世子已被遷為左中郎將,督兵東郡,我就轉道而來了,不然我必將京師掀個底朝天,也要殺的他們心喪膽寒。”
劉凱笑了,對來人的話,他顯然並沒有感到懷疑,事實上若無弓箭威脅的話,整個大漢之中能殺了來人的都少之又少,哪怕是千軍萬馬,其想離開也並非是不可能,更何況來人口中的這番話,明顯是心向於他,這讓劉凱如何能夠不感到開心?
“這一次來,還走嗎?”頓了一下,劉凱笑著問道。
“不走了,有我在,我到要看看那些宵小哪個敢來。”來人登時也笑了,繼而起身在劉凱身前霍然拜下道:“己吾典韋,拜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