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牛路,馬有馬路。
有時候,一些不起眼的小手段用起來,效果卻反而會出人意料的好,有著劉凱那番動作,之後的大軍仿若是爆發出了全部的潛力一樣,雖然仍舊是一腳一個坑的走著,行進的速度比起昨天反而更快了一些,未時末的時候,一大片高高懸掛著盧字的大營終於出現在眾人眼中。
“仲康,派去告知盧中郎的人回來了沒有?”靜靜的立著,因為站的之間久了些,腳下的淤泥已經漫過了小腿,神情不動,劉凱轉頭看了眼許褚後問了出聲。
“尚未。”眉頭擰著,許褚臉上隱隱有著狠戾一閃而過。
盧植的營地,戒備森嚴,不單是這樣,周圍之地的巡視更是從未停歇過,再加上劉凱也根本就未曾想過要遮掩恨極,就在劉凱一行人看到營地的時候,他們這群人就已被對方給察覺了,自然而然的,劉凱便派人跟著盧植的人去往營中告知。
隻是如今,堪堪已是半個時辰走過,隻是幾百步距離的營地中卻不見絲毫的動靜,其中的意味兒已是惹人猜測,不單是許褚,就是劉凱身側立著的另外一人典韋也幾乎是惱怒壓製不住,索性這段時間裏,劉凱的威勢已經深入士卒的心裏,雖然難耐,倒也沒有人敢冒頭惹事。
“看來,這盧中郎還真是不怎麼歡迎我呢。”自嘲的一笑,劉凱不動聲色的再又恢複了平靜。
“主公,咱們就直接進去好了,他是中郎將,主公同樣也是,擺個什麼譜?”瞪了下眼睛,典韋實在沒忍住大叫出聲,在這個並無多少聲響的午後,一直傳出很遠。
而就在此時,一直緊閉的著的營門在一連串的聲響中緩緩打開了,十幾個精壯的士卒合力將拒馬等物件搬開,未幾之後,就見一個頭發已完全花白了的老人從中走了出來,在其身後,十數個將校緊隨而出。
“若老朽沒記錯的話,劉中郎此時應該留在東郡圍剿黃巾的,不知緣何會出現在廣宗?”卜一走進,盧植眉頭皺的老高的看著當先而立的劉凱直接問責道,沒有寒暄,沒有歡迎。
“後學末進劉凱,拜見老中郎將大人。”麵色平淡,已經在營門外麵站立了那麼久,劉凱對於眼前的刁難早已有了心裏準備,不得不說,盧植還是太過謙謙君子了些。
微微一頓後,也不等盧植說話,劉凱已然神色平靜的直起了腰身,隨即接著道:“不瞞將軍,劉凱此行,已有奏疏請示陛下,並非是劉凱擅自行動,黃巾肆虐,天下不靖,劉凱既為陛下臣子,為陛下分憂乃為本分,不過陛下旨意並未傳檄天下,是以將軍尚還不知,惹得將軍斥責,實在是劉凱之過也,還請將軍恕罪。”
說到這裏,劉凱衝著盧植再又拜了下去,神色恭敬,哪怕是對麵盧植身後的眾人,也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來,神色略緩,盧植眼中不由起了一抹複雜,不過還是緩緩讓開了道路,在吩咐人留下安置劉凱帶來的那些人後,對著劉凱出聲相邀。
吩咐鍾定安置大軍後,劉凱帶了典韋、許褚兩人跟在盧植身後緩緩而行,並不逾越一步,哪怕此時兩人職位相若,對於盧植該有的敬意,劉凱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