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後,林十娘擱下一句‘不用管他’便進了房間。
院子的眾人除劉五丫外,其他人聳聳肩,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看到劉五丫一臉擔憂的樣子,林青葵搖頭:
“別擔心,一切有娘。”
說完,拉著她回了房間。
而吃了閉門羹的劉老頭,臉陰沉得可怕。
瞧了一眼緊鎖的大門,他這才氣衝衝地離開。
翌日。
錢家。
此時錢家,已是一個白色的海洋,四處被白色所取代。
錢家臨時搭建出來的靈堂方向,傳來了壓抑哀切的痛哭聲。
所有人,經過這裏時,不但低著頭,就連走路的聲音都格外的輕。
整個錢家,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靈堂上。
哭腫了雙眼的錢夫人,看著已收斂進棺材裏的兒子,再次趴在棺材邊上哭了起來:
“兒啊,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
“嗚嗚,兒啊!”
“嗚嗚,你怎麼這麼狠心,就這樣拋下你娘我。”
……
錢夫人的哭聲,格外的淒厲與悲傷。
一旁跪著燒紙錢的婆子們,也跟著抹眼淚。
最後,錢夫人身邊最親近的婆子孫婆子走了過去,伸手扶起了她:
“夫人,節哀。
大少爺,一定不希望你這麼傷心。
你要是哭壞了身體,豈不是讓大少爺走得不安心?”
失魂落魄的錢夫人,任由她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錢夫人掏出手帕,擦了下眼角處的眼淚。
看到一旁沒燒的金山銀山,一臉厲色,嘶啞著嗓音怒吼:
“還不趕緊多燒點金山銀山給我兒子,快燒。
要是我兒子在下麵過得不好,我扒了你們的皮。”
眾人身體一抖,連忙拿過來燒。
錢夫人看了一眼棺材方向,然後再看向一旁跪著的錢管家:
“送信給老爺沒有?
老爺何時能趕回來?”
錢管家低著頭:
“夫人,按照路程來算,這一來一回要四天。
如果按夫人選的日子,三天後下葬。
老爺趕回來到時,少爺已經下葬了。”
砰!
錢夫人一巴掌打在桌子上,一臉的厲色:
“廢物。
我不管,你最好盡快讓老爺在大少爺下葬時趕回來,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錢管家身體一抖,連忙低著頭下去。
“夫人,消消氣。”
孫婆子端來一杯茶。
錢夫人接過茶,喝了兩口。
放下茶杯後,又看向棺材方向,眼淚又要落了下來:
“孫婆子,你是老人。
你幫我看看,我兒子下葬,還要準備什麼?
我兒子夠命苦了,我不想他走的時候,還帶著遺憾,我要他走得風風光光的。”
說著,又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孫婆子點頭,然後走過去看。
等她回來時,臉色一臉凝重:
“夫人準備得很齊整,大少爺走得肯定風光,但……”
原本哭著的錢夫人聽到她話中的遲疑,抬起頭來,擦去眼中的淚水:
“孫婆子,你有什麼話,直接說。”
看到她臉上的遲疑,知道她想說的話,不宜別人聽到,便讓燒紙錢的其他婆子都下去。
等靈堂內隻剩下她們兩人時,錢夫人才開口說道:
“說吧,已經沒人了。”
孫婆子鬆了一口氣,神情嚴肅:
“夫人,大少爺還是童子身,還沒有過女人。
夫人可記得老家那邊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