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永豐想的是:
女兒若什麼都沒有,也就罷了,可如今,她既擁有了美貌,那腦子就不能少,智慧與美貌並存,才能如魚得水。
所以適當的教導,還是很有必要的。
聞時陌的狀態是:
不管她爹現在說什麼,她都“啊對對對”就是了,反正她爹敢說,她就敢回,沒什麼大不了的。
喬永豐又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由始至終,喬家沒有一個人關心過聞時陌的身體,她也不在意,便宜爹一走,立刻原形畢露,輕嗤一聲,往廂房走去。
裝乖巧?誰不會!
喬永豐就吃這一套,這也是喬如意慣用的伎倆,知書達禮、乖巧懂事……反正什麼標簽好用,就往身上貼什麼標簽。
俗是俗了點,但好用啊。
人間哪有真情在?唯有套路得人心!喬如意用套路打敗了原主,那她就……‘用魔法打敗魔法’好了。
係統人都麻了。
宿主果然溜,她才是茶藝界的扛把子啊!
前廳裏。
喬如意都快氣死了,今天已經是她第無數次滑鐵盧了,也是奇了怪了,土麅子怎麼忽然就性情大變了?不按常理出牌就算了,還將她那套茶言茶語學了去,偏偏她爹就吃這一套。
現在人沒趕走不說,還讓她脫身了。
不行!
不可以!
喬如意搖搖欲墜,眼看就要摔倒,老三喬不尚連忙扶住她,焦急道,“如意,你怎麼了,沒事吧?”
“哥,我沒事。”
妝容被荷塘水卸掉了,她又刻意擦掉了口脂,加上濕噠噠的樣子,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既蒼白又虛弱。
說沒事,聽起來反而像是逞能。
讓人看著愈發的心疼。
果然,喬母和老二也立刻圍了過來,看著她滿臉擔憂,喬母更是直言讓她先回房休息,等會兒醫師到了,再讓醫師去看她。
喬如意怎麼甘心就這樣走?
她靠在喬不尚懷裏,虛弱道,“哥,你說姐姐她什麼意思啊?剛才那番話是在指責我們誣陷她嗎?可明明是她對我們下手……”
喬永豐正好回來。
臉上的表情有別於以往,帶著幾分慎重,“如意我問你,今天你們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誰先動的手?”
“爹你……”
喬如意的眼眶瞬間紅了。
老三一看,立刻搶過話頭,“爹,難道事情還不夠明顯嗎?土袍子先是打了如意,又將她推下水,我們上去幫忙,她又對著我們……”
“閉嘴,我沒問你。”
“如意,你說。”
喬永豐打斷兒子,看著喬如意,神色莫名,喬如意眼裏的慌張一閃而逝,又很快穩住,“爹,是我先發現的姐姐出事,她一醒過來,就對著我動手,許是當時我離得最近,她就遷怒於我……”
“她是怎麼落的水?”
這是喬永豐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喬如意被盯得不自然,微微撇開視線回答,“我不知道。”
老三喬不尚直視喬父,“爹,你怎麼回事?她就是被三皇子拒絕,一時想不開才尋了短見,關如意什麼事?你不要被她帶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