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話說得這麼明白幹啥?西湖邊的房子好貴的,寸土寸金你懂不懂?”
雪雁吐了吐舌頭不吭聲了。
“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到西湖邊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啊。”
我和魏大叔說明後,他激動得老淚縱橫,連聲感謝。到弄得我手足無措,很是尷尬。決定第二天就上城去看房子兼提錢,遠山和我們同去做向導和護衛,這樣更為妥當。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巘清佳,有三秋桂子,十裏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蓬娃。
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杭州是天下第一個真山真水好景致的地方。長長的蘇堤上,走著幾個農家的小子和小丫頭。他們邊走邊指指點點,言笑晏晏。正是筱蘇幾個人,為防意外,還是作村民打扮。繞到黃龍山腳下,這裏排列著許多民居,走馬觀花瀏覽一番,也沒見有賣房的。
且去西湖邊漫步。微風輕吹,調皮的長發拂過耳邊,筱蘇抬起手整理,忽然靈光一閃,對著西湖做起詩來:“老樹扶疏夕照紅,石台高聳近天風。
茫茫浩氣連江海,一半青山是越中。”
“果然好詩!杭州人傑地靈,連一個小丫頭也識文斷字,佩服佩服。”
我轉過頭,一個自以為瀟灑的書生微笑著看著我,還神氣地揮著折扇。
拜托,我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了。“啊,不好意思,我是聽隔壁殺豬的大叔念的,念得多了,連我這種笨蛋也學會了,雪雁,你說是嗎?”
“對啊,那個大叔啊,最喜歡殺豬的時候念詩了。”雪雁機靈的接話。
紫鵑忍不住輕笑起來,隻有遠山不明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唉,真是個老實孩子。
不去理臉漲成豬肝色的書生,我大搖大擺地向前走去。看來今天宅子是買不成了,還是到錢莊提款要緊。
進了個看起來規模較大的錢莊,夥計對我愛理不理,果然是狗眼看人低。我一拍桌子:“叫你們掌櫃出來!”
掌櫃是個大胖子,神氣活現地說:“是誰找我啊,嗯?”
怎麼都是一個德行。我把銀票拍在桌上,冷冷地看著他:“掌櫃的,給我兌一千兩銀子,剩下的還是換了銀票存在你這兒。”
掌櫃細細的檢查著銀票,臉色象變色龍般變化著。我看著他的臉色從白變紅再變青,實在忍不住了:“怎麼,掌櫃的,難不成這張銀票是假的嗎?”
“假到不假,不過這張銀票年代久了,我得查查。。。”
“是真的就行。我急等著用,你先把銀子給我。不然我上別的錢莊去,這杭州城可不止你一個錢莊啊。”
“姑娘且莫心急。。。。”
我作勢欲走。
“好好,現在就兌給你,姑娘請稍等。”
哼,被國產連續劇荼毒過的現代人,還會不明白這些小花招?唉,明知這張銀票背後肯定有秘密,不過林如海這個便宜老爹已作古了這麼久,就是有什麼事也變淡了罷。我們總要吃飯呀,管他呢,搏一搏吧,我心存僥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