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數日已過,張氏雙雄二人的傷勢業已痊愈,而耶律佐最近也沒有派人來騷擾。吳道鳴一行四人見已將盒子交到了二人手中,便有了辭行的打算。闞一鳴因與二人有了感情,不願離去,但是吳道鳴之命難違,也就揮淚辭別了二人。張行周覺的自己中毒一事蹊蹺。怕鏢局有難,也就辭別了哥哥自回鏢局打理事務。剩下張骨良本想駐守此地,但是盒子一事事關重大,便命令手下副將田龍,劉虎二人率軍駐紮,自己去朝廷請大哥幫忙。
別的暫且不提,單道吳道鳴一行四人,連夜趕了二十裏路,便到了分離的岔口。吳道鳴站在岔口前,問道:“各位都有什麼打算?”趙飛搶先說:“老大,你真的決定解散了?”吳道鳴歎了口氣,道:“唉,我們不能幹這行幹一輩子啊。這次分別,我打算去鄉下住上一段時間,遠離世俗的喧囂,同時去完成一個承諾。”“哦,老大,莫不是你有了心上人了?”趙飛笑道。鍾紅豔一聽這話,心中不免一緊,雙手也不住地擺弄著衣袖。“嗯,是的。我想跟她廝守一生,在鄉下頤養天年,過一過普通人的生活。”吳道鳴道。聽到吳道鳴這麼說,鍾紅豔隻覺心中一股熱氣向上翻湧,不知不覺之間雙眼已經泛紅,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你們呢,都有什麼打算?”吳道鳴問道。“我,我還是老本行唄,騙騙人,耍耍滑,畢竟幹了一輩子了,有了感情。”趙飛微笑著說。“你呢,老闞,你有什麼打算?”吳道鳴又問道。“我想跟張行周他們一起幹。”闞一鳴道。“嗯,早在那日你奮不顧身地去救人時我就猜到了,其實我十分同意你的做法,不過.....”吳道鳴頓了一下,又說道:“之所以我沒有在告辭之時讓你跟他們走的原因就是行周現在不知為何變成了這樣,我怕你跟他們會有危險。不過看你現在這毅然決然的樣子,我想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小心點吧。”吳道鳴拍了拍闞一鳴的肩膀,笑道。“嗯,你們也是。”闞一鳴也笑道。吳道鳴囑咐完了二位兄弟,轉身走向鍾紅豔,道:“你怎麼辦?”鍾紅豔默不作聲,任淚水輕輕地滑落。“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嗎?”吳道鳴緩和了口氣,柔聲道。“恭喜你!”鍾紅豔拚盡全力喊出了這句話,便大哭著跑向了遠方。“老大,你這麼逗她好嗎?”闞一鳴問道。“唉,當初我感覺十分對不起她,但是我們有命在身,我也沒有辦法。現在好不容易沒有事情了,我想和她去鄉下租個小房子,過一過漁樵耕讀的日子。”吳道鳴低聲道。沉默了良久,吳道鳴擦幹了眼淚,笑道:“好啦,你們就不用管我們了,抓緊上路吧。”闞,趙應允,三人依依惜別,各自散去.
再說張行周。首先先講一講這個鏢局的配置吧。鏢局從上至下依次為鏢局主人、總鏢頭、從事保鏢工作的鏢頭和鏢師、大掌櫃、管理雜務的夥計和雜役。鏢局主人一般是人脈廣,關係多,有錢有勢的大財主,這些人一般在黑白兩道都有熟人,遇到事了基本都能擺平,被劫了鏢一般都能賠償得起。這家鏢局的鏢局主人便是已故的張氏雙雄之父,人稱“平俠”的張安平;總鏢頭原是張安平的拜把子兄弟,人稱“公俠”的王全公。想當年二人自稱“公平雙俠”,抓貪官,殺汙吏,做了許多服務百姓之事,在當時可以說是名噪一時。但是自從張安平死後,王全公因為悲痛過度,便辭了總鏢頭一職,由張行周來代替。因為這事,鏢局內部人心渙散,許多鏢師夥計什麼的也都紛紛辭職。眼看鏢局就要倒了下去,張行周無奈,便又請回了王全公。但是因為他自稱年老體邁,無法再勝任總鏢頭一職,張行周便讓他當了大掌櫃,負責打理鏢局內部日常事務。因為張骨良在朝任職,無法分心而來,張行周便和王全公二人日日細細打理,終於又發展回來,幹出了現在的名堂。閑話少敘,單道張行周辭了眾人,便往鏢局趕去。不過剛回到鏢局,他便發現了異樣之處。
鏢局大門大開,隱隱約約還能聞到血腥的味道,不過這種味道卻令張行周感到了恐懼。三年前,他走鏢回來之後,就是聞到了這種味道。他忘不掉當他衝進大門的一刹那,他眼看著自己最親最愛的人殺了自己的父親,而他卻無力還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被割下了頭顱。這件事在他的心中藏了三年,使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此時張行周隻覺腹中一陣翻湧,一口血仿佛就含在了嗓子中,隨時都可能噴出來。他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是那個陰影令他感到了恐懼,還是因為報不了仇而感到了絕望。總之,他想離開,他想退縮了。
就在張行周站在原地分神之際,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裏麵跑了出來。張行周見狀,不免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