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不止林暄一個，還有很多人，有的趴在窗台小心打量，有的站在不遠處拿著手機拍攝，全然不顧身後事。
於是，又是一輪撕咬，砰砰的槍聲。
“嘖，真是蠢的可以。”
林暄評價。
終於有警方想起車上還有大喇叭，總算是有所作為，開始警告圍在不遠處湊熱鬧的人群。
讓人不要在樓下聚集，趕快回家鎖好門窗，等待通知。
網上傳的很瘋狂，似乎整個世界都在變異，沒有根源的，感染速度快得讓人猝不及防，當人們開始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發瘋時，已經晚了一步，而活著的本能，讓許多人開始尋找安全地。
門鈴響了。
電話也響了。
“到了？”
“開門。”
林暄透過門口的監控，看見了站在門口手裏拖著破爛椅子的王佳藝，下巴上還帶著未幹透的血漬。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你沒被感染吧？”
“沒，我保證，我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血都是別人的。”
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王佳藝隨手丟掉了椅子，咣當一聲，林暄隔著門板都聽到了，隨後王佳藝抬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卻暈花了一片，顯得更為詭異了。
“開個門唄，你再不開門，說不定我就要被咬了，然後變異，之後第一個弄死的就是你。”
沒找出異常之處的林暄決定開門，畢竟一個人躲著是躲著，多加一個人也無妨，但在開門前，他環顧四周，反手抄起了櫃台上擺著的瓷製花瓶準備借此防身。
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或者兩敗俱傷，一起變異。
門隻開到剛好能讓王佳藝進門的程度，警惕之心不可無，林暄狐疑地盯著王佳藝上下掃視，身後背著手握著瓷器，倘若他有進攻的意圖，就立馬拿瓷瓶往他腦袋上砸。
王佳藝倒是沒有注意到林暄的小動作，閃身進門，又一把把門拉上，背著的包隨著主人的鬆懈從肩上滑落，掉在地上，無人在意，因為王佳藝開始描述自己一路上的經曆。
“媽呀，我跟你說，我感覺我好像力氣變大了很多，我靠，我剛剛在路上躲避喪屍咬我的時候，我居然把一輛小汽車拖起來了，太嚇人了，我的媽。”
……這是變大了很多嗎？
這特麼已經是離譜的程度了好嗎？！
林暄特意繞到了他身後掃視，確實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衣服也隻有外套破了幾道口子，總之他沒找到任何王佳藝的變異跡象，勉強是鬆了口氣，把瓷瓶放了回去。
這下倒是讓王佳藝瞧見了，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幹嘛，防人之心不可無。”
林暄理所當然，攤攤手。
“我靠，還是不是好兄弟了？這麼搞？”
王佳藝彎腰撿起地上的書包，丟到了沙發上，自己也順勢往沙發上一倒，伸了個懶腰。
“親兄弟都明算賬呢。起開，身上這麼髒就往我家沙發上躺。”
林暄踢了踢王佳藝垂落下來的腿，很好，鞋都沒換，衛生必定讓你搞完。
“先別管這個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
“涼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