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文不愧是天王,唱功那絕對是一流的,加上他是地地道道的港島人,這首歌的男聲部分,簡直和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隻是……
歌曲錄製的並不順利。
錄音室內。
白晨戴著耳機,這已經是第六次重錄了:
“林妮,你在怕什麼?”
“清晨老師,我……我……”
鄭成文也看出來了,這小姑娘從被白晨助理叫過來的時候就一直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
唱歌的時候,鄭成文為了尋找歌曲內的意境,每每與其深情對唱。
而林妮根本就不敢看鄭成文的眼睛。
也怪不得她,和自己合唱的是天王,聽歌的又是公司內近乎神一樣存在的清晨。
白晨向他招了招手。
林妮放下耳機來到白晨麵前,像是一位犯了錯的學生,在麵對老師一般。
“你今年多大了?”
“啊?”
本以為清晨老師叫自己過來,是要開罵了,畢竟一些詞曲老師的脾氣都不是那麼好。
剛才那首歌唱成那樣,這屬於糟踐作品啊!
沒想到,清晨老師開口問自己年紀。
“二十五……周歲!”
“家裏幾口人?”
“……”
清晨老師這是幹嘛?查戶口嗎?我犯的錯應該不至於被株連九族吧!
“四口,我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妹妹!”
“嗯,哪個大學畢業的?”
“廣藝!”
“不錯啊,廣省藝術大學,華慶國第八大藝術學府,既然你在自己家鄉上的大學,為什麼會來我們北方呢?喜歡海島?”
“嗯嗯,喜歡!”
“你家裏條件應該不錯吧,父母幹什麼的?”
“他們平時就打打麻將……順便,收收租!”
“……”
越來越像查戶口的了。
白晨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林妮父母形象,穿著背心褲衩,人字拖,一手拿著大麻袋,一手拿著鑰匙串。
隨隨便便就能從尿素袋子裏掏出好幾遝子錢的。
“我叫白晨,今年剛滿十八周歲!”
“啊?”
“我家三口人,我沒有爸爸媽媽,隻有一個奶奶,一個妹妹。”
“我也是剛剛高考完,成績還沒出來,考成什麼樣子還不確定,上不了了藝術學院,因為我並沒有參加藝考。”
“按照年齡來算的話,我還得管你叫聲姐姐呢。”
“……”
“這,這我不敢,不能!”
林妮連連擺手。
“我連我父母長什麼樣子,都快忘記了,家裏甚至都沒有他們的照片。”
“那清晨老師,您從小就是被奶奶帶大的呀?”
“對呀,而且我家在農村,進出市裏都要一個小時左右呢,我上學的時候,每天早晨五點就要起來做長途公交,晚上八點多才能到家。”
林妮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在清晨老師麵前,自己除了才華,好像好多方麵都很優秀啊。
“你看那位!”
白晨又指了指鄭成文。
“鄭天王,他哪還有個天王的樣子,看他一副滄桑的表情。”
白晨悄悄同鄭成文眨了下眼睛,鄭成文秒懂。
“清晨老師,別叫我天王了,天王是一年一選,我的這份頭銜,早就過期了。”
“嗬嗬!”
白晨輕笑,站起身拍了拍林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