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欠了欠身子,道:“何事?”
曹植定了定神,沉聲道:“今日事之後,曹節榮登曹貴人的禮節,你徐州城一樣不能少!”
聞言,倒是一直青臉的呂布玩味笑道:“我要是不呢?”
剛才還一臉認真的曹植突然哈哈一笑,道:“徐州城外的曹家老二能鬧得你徐州城寢食難安,那曹家老四也就能讓你徐州城雞犬不寧!”
呂布一字一頓道:“你在威脅我?”
曹植打哈哈道:“現在是我在呂將軍屋簷之下,威脅一說不敢當。除此之外,曹植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似是怒極反笑一般,呂布麵上神色晦澀難明,“曹四公子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對此,曹植置之一笑,道:“呂將軍先莫忙著惱怒,原本我來徐州,也不過是來拉回我那不識時務的二哥,所以我說的這件事,對呂將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呂將軍撤回下邳的圍兵,曹家人將下邳城拱手送回,呂將軍,你說此事是不是皆大歡喜?”
曹植這一番說辭,倒是讓明顯憤怒的呂布突然疑惑道:“我怎麼能相信那曹丕會不會反咬一口,單憑你一句話,我就放人?”
對此,曹植隻是淡淡道:“就這麼僵持下去,天子的遷都大典可就不知要推遲到什麼時候了,到那時,恐怕呂將軍要承受的各方麵壓力,不比應付下邳更得心應手吧?”
反複咀嚼曹植的話,呂布終於不再反駁,而是狐疑的左右顧盼,卻發現人群中並無陳宮身影,心中微微一歎,便把視線放在了堂下一人身上,隻可惜陳登此刻卻始終對舞池中央目不斜視,根本沒有注意到上座兩人的竊竊私語,當然也就無法體察上心,更談不上為主分憂了。
見此,倒是曹植先退了一步,也許是知道此刻一方麵不便跟呂布步步死磕,另一方麵也知道這個名義上的徐州之主,說起來也不過是某種意義上的陳宮的牽線木偶,隻有偶爾的“叛逆”才會讓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曹植也知道與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梯子下,“呂將軍,此事不妨我們來日再議,此間歡樂,莫要辜負啊。”
聞言,一臉陰雲的呂布這才微微露晴,有些不自然道:“如此甚好。”
曲終人散,舞池中,此刻除了一襲百花長裙,再無一人,呂布帶頭站起鼓掌,曹植從主,也是毫不吝嗇的拍手稱道,目光中,舞池中絕世獨立的女子正朝他這邊微微欠身,算是還禮,對此,曹植倒有些受寵若驚,前世的他雖然也泡妞無數,可這等絕世佳人,曹植倒也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望,雖然隻是觀望,卻也別有一番滋味。所以當下曹植便又是一禮相還,惹得一旁正抓著骨頭啃的小青蛇憤憤不已,口中不斷碎碎念:“大色狼!”
自始至終,其實曹植的目光就沒怎麼離開過這個傳說中拜月的女子,舉手投足,雖不出尋常封建女子的格調,可美人就是美人,即便是身著村姑道袍,也比前世“某姐”言笑晏晏更來得惹人喜愛。似是被曹植這般緊盯有些不適,貂蟬微微撇頭,款款走向呂布。
美女配英雄,很合適嘛。
感慨了一句,曹植一臉和煦微笑。
正欲再說些什麼的呂布剛剛開口,卻聽得門外腳步急促,陳宮踏檻而入,神色匆匆道:“將軍,天子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