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但接下來的話,晗日卻猜的出來,無非就是“我不想死”。
晗日默默為男人合上眼,盡管這麼些年早已看慣了這種場麵,心中依舊泛起了些情緒。
晗日脫下羽織蓋住男人血肉模糊的身體,月白的羽織瞬間被血液染紅。
“外麵交給我,你們兩個現在就進去,見到鬼不要手下留情,全力以赴,殺了他們。”晗日聲音冷冷的道“還有,炭治郎你把箱子放外麵。”
『這是他們的曆練,我不能插足。』
“是!”炭治郎也不多問,留下箱子,拉著有些不情願的善逸進了那座鬼屋。
“鬆,去,帶一個紫藤花香囊回來。”晗日放飛“鬆”,轉向身後兩個探頭探腦的孩子,扯出一個笑“放心吧,這不是你們哥哥,剛剛進去的兩個哥哥會幫你們把哥哥帶回來,現在,安心等待就好,如果不想幹等著,就幫我找幾個鏟子,挖幾個坑吧。”
兩人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找來了鏟子,和晗日一起吭哧吭哧挖土。
時間飛逝,接近傍晚的時候,善逸從二樓的窗戶摔出,晗日迅速接住,免去了善逸重重摔地上的痛。
看到晗日,善逸就開始哭嚎“師姐救我呀啊啊啊啊啊,我剛剛差點死在裏麵了啊啊啊啊啊啊!”
“這不是出來了嗎?善逸也是很優秀的。”晗日毫不吝嗇的誇獎。
隨後就是一個豬頭少年,嘴平伊之助!
伊之助出來後,毫不猶豫就衝向了被晗日護在身後的箱子,然後被晗日一拳砸暈丟在了一棵樹下,順便還摘掉了他的頭套。
『真是驚豔呀,好看的不像話,要是個女孩子那該迷倒多少男生啊?』
就在晗日胡思亂想的同時炭治郎也出來了,背上還背著一個傷了腿的男孩,不用想,這一定就是這兩個小孩的稀血哥哥。
“嘎——!”
兩隻鎹鴉從空中落下,鬆很是自然的落在晗日肩上,另一隻則是落在了炭治郎的頭上。
“這是我的鎹鴉,天王寺鬆衛門(發音是南南東)。”炭治郎介紹。
“你好,南南東。”晗日打招呼,炭治郎的這隻話癆鎹鴉她還是印象挺深刻的。
“你好嘎,你好!”南南東回複,接著轉向稀血的那個男孩“稀血的小子,拿著,拿著。”
在男孩伸手的同時,南南東像卡痰一樣,從喉嚨中吐出了沾著不明液體的一個香囊。
“收好,收好,可以保護你!”
男孩收好香囊,和炭治郎幾人道了別,然後晗日幾人一起埋葬了屋子裏死去的人。
期間伊之助醒了,不斷用拳頭捶著樹,表示下一次一定可以贏晗日,然後被炭治郎激將得一起幹活。
悼念完逝者,晗日就和幾人分開了,原因無他,那幾人要養傷,而她可是柱,任務繁忙,沒空陪他們。
深夜,藤屋。
因為發現炭治郎背著女孩子殺鬼的善逸終於鬧騰夠,躺了下來。
“呐,善逸,柱是什麼呀?”炭治郎發問。
“你竟然不知道柱?!”善逸震驚“柱就是鬼殺隊裏實力最強的九人,但是這一屆的柱格外不同,足足有十一人。”
“哎?為什麼?”炭治郎追問,一邊好似睡著的伊之助也默默靠近了些。
“其一是霞柱雙子,他們是一對雙胞胎,握劍兩個月便聯手斬殺了下弦之鬼,現在兩人共同擔任霞柱一職,這是曆史上第一次兩人共擔一職。”
“其次就是我的師姐,你知道嗎?她的劍是無色的,看不到的……
“爺爺,就是我們的師傅,他和我說,師姐是他從惡鬼手中救下的,當時已經臨近日出,她明顯是和鬼大戰了一夜。
“聽爺爺說,當時的師姐渾身是血,明明被7,8隻鬼圍攻,卻不落下風,眼中帶著光。當時的師姐隻有8歲,拿著一把普通的斧頭,麵對越來越多的鬼,卻是打出了平手……
“爺爺救下師姐以後師姐就昏迷了,據說師姐當時傷的特別嚴重,是根本不可能活下來的那種,但是很神奇,半年後師姐醒了,傷恢複的也異常的好……
“但是當爺爺問起她是誰的時候,她卻失憶了,忘記了一切,還是通過她一直死死握著,醒了才鬆開的項鏈才知道的她的名字——就刻在項鏈上,時透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