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為少爺的朋友服務是我們的榮幸。”周姐微笑回答道。
趣妹從自己背包的夾層之間翻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合影,這是她高中入學第一天和家人照的合影,趣妹雙手捧著照片,小心翼翼的交給了周姐。
周姐看了一眼照片,躬身微笑說道:“請小姐放心,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找到你的家人的。”
趣妹點了點頭,也回了一個微笑,女管家便看向身後的張偉“請問你有什麼需求先生?”
“我想讓你們幫我找一位我兄弟的屍體回來安葬可以嘛?”張偉低下頭喏喏的問道。
“當然,那位應該也是嚴少爺的朋友吧,夫人生前交代過,隻要是少爺朋友的需求我們都要盡力滿足,他現在在哪兒呢?”
“在載我們來的那趟列車殘骸的附近,張偉握緊拳頭,他怎麼樣都無法相信楊陽已經離開的事實。
周姐掏出手機,分別把兩人的訴求了交代給了電話另一頭,很快一位全身黑衣帶著墨鏡的男保鏢上來取走了趣妹的照片。
趣妹和張偉這才放鬆下來,這幾天的奔波逃亡和疲憊在一刹那湧現上來,兩人在各自房間吃完了點心、水果,泡了一個美美的熱水浴,然後爬上自己的床呼呼大睡起來。
另一邊,嚴少坐著黑色的加長紅旗來到了深城郊外的一處軍營,許多朝氣蓬勃的年輕士兵在操場上背著步槍跑操訓練,整齊的步伐、響亮的口號聲響徹軍營。
嚴少推開車門,快步朝那隊士兵走去。這些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自從母親意外去世之後他就一直生活在軍營裏麵,和那些士兵一起同吃同住,每天放學做完作業和每逢假日的時間都是和他們在一起訓練。
嚴少在軍營生活了8年,他的格鬥水平和射擊技術都被磨煉的爐火純青,可他依舊無法融入這個集體,因為他是嚴將軍的兒子,所有父親手底下的士兵看見他都會喊一聲嚴少爺,對他畢恭畢敬的對待。
還在跑操的士兵們看見嚴少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他們都是剛來一年的新兵並不認識嚴少,直到帶頭的教導員看到嚴少,立馬停下抬頭挺胸敬了一個標準軍禮,其它還在訓練的士兵們也有樣學樣朝著嚴少敬禮。
嚴少也默默地挺胸立正回了一禮,一路上不斷的有訓練或者休息的軍官和士兵向他敬禮,嚴少也不斷的回禮致敬,這讓他本來就嚴重透支了的身心更加疲憊,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終於在經過了漫長的幾分鍾路程以後,秦安隊長將嚴少領到了一扇平平無奇,刷著酒紅色油漆的木門前。
“進去吧,你的父親在裏麵等你。”說完秦安隊長便默默站在了門口一側,充當起了門衛的角色。
嚴少緩緩推開木門,隻見一個雙鬢微白、身形筆直挺拔的中年男人雙手背後站在窗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窗外訓練的士兵。
“還活著,很好。”中年人眼睛依舊看著窗外,背對著嚴少冷冷說道。
嚴少握緊拳頭,自己一路上奔波疲憊,九死一生才活了下來,甚至失去了一位最好的兄弟,在這個男人這裏隻換來一句冷冷的“還活著,很好。”
中年男人終於轉身看向嚴少,威嚴、肅穆,這張有著冰刀般鋒利的輪廓的臉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一般冷得刺骨。
“聽說你在路上開槍射殺了你的一位同學?”中年男人抬眼掃視過嚴少疲憊無生氣的臉龐,用如同法庭審判官一般的嚴肅語氣冰冷的問道。
“這些不關你的事,你少過問!”嚴少臉色鐵青、雙眼通紅地瞪著父親帶著責備神情的臉,不耐煩的衝父親發了脾氣,這一刻他壓抑了很久的痛苦、憤怒和無助的情緒都強烈地爆發了出來。
“如果你早點派人來增援,而不是等有人死了才急忙派人來,事情就不會這樣!列車上的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也不會死!”嚴少對著中年男人怒吼道,隨後轉身摔門而去,對著門口的秦安隊長說:“秦隊麻煩帶我回酒店,我要和同伴在一起!”
“好吧。”秦安隊長無奈地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搖了搖頭,“再幫我一個忙,去幫我找一個人。”
“誰?”秦安隊長好奇的扭頭問道。“楊陽。”嚴少冷冷說道。
“他不是…?”還沒等秦安隊長說完,嚴少便瞪著要殺人般的眼神盯著秦安隊長。“你幫不幫?”
“好好好,叔盡力幫你去找就是了。”秦安隊長沒再問下去,他安慰地摟了摟楊陽的肩膀,語調和藹地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