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寒,淡淡的晚風拂起三人的衣角,正如三人不平靜的心情一樣。
一個人影在宗主身後閃現出來,痛心的看著而二長老,他是大長老。
“二長老,在這幾百年來,宗門對蕭家如何?”宗主冷冷的開了口。
“宗主百年來宗門對我蕭家不薄,蕭家人感激涕零,無以為報!”二長老低下頭,恭聲說道。
“哼,對你不薄,無以為報,哈哈,二長老,你可是給了一個師門大大的報答啊”聽到二長老的回答,大長老怒不可遏的咆哮道。
“大長老,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聽大長老的意思,是覺得我蕭某人做了什麼對不起宗門的事情了,大長老凡是要求個證據,憑空誣陷我,蕭某人可不服”二長老也不是個軟柿子,冷冷的反駁道。
“你!”大長老還想說什麼,宗主揮了揮手,開口了。
“二長老,我是否可以說你不叫蕭亮而叫做林亮”宗主雖是疑問句卻異常肯定。
二長老聽後身形一震,隨後急忙掩飾自己的震驚,可惜被早已注意他表情的的大長老看個真切。
“知道為什麼我會知道你的真姓嗎?”二長老沒有開口。
“本來蕭家為宗門效忠了數百年,忠誠無須懷疑,但是,二長老你不覺得你這幾次在衝兒的事情上,表現的過為偏激了嗎?衝兒對於宗門的重要性,我想不必我多說吧,可是,上次尊殿內,洗劍池名額的歸屬問題,你竟然死咬著衝兒不放,甚至要判衝兒死罪,那是我第一次開始懷疑了你。兩日前,林南派人前來問罪時,連本宗與大長老都不知林南突破了境界,你竟然如此肯定,可見你與海天宗存在瓜葛,這加重了我對你的懷疑,也是我第一次對你動了殺機,此為其二。今日,在一劍宗近萬弟子麵前,你竟然不知道維護宗門弟子,反而要加害宗門弟子,甚至想斷了宗門的希望,打擊了宗門弟子的士氣,此為其三。所以我調出了蕭家的資料,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六十年前,蕭家家主在野外拾到了一名男嬰,抱回了蕭家,收為義子,但是短短的六年內,原本蕭家主的親子無論男女在這六年之內,陸續的暴病身亡,病因竟然驚人的一致,而那名男嬰也染過一回相似的病,但是幸運地存活了下來,那個男嬰便是你,二長老。本來這一切都沒有什麼疑點,但是,我卻聽林南說過海天宗有一種毒,發作時正是這個症狀,而這個毒,隻有海天宗才有解藥,所以我才確定,你是海天宗埋下的臥底!二長老這三條是否可以證明你的身份!”宗主平靜的開了口,但是任誰都能體會到這話語背後所蘊含的滔天巨怒!
“哈哈,不愧是老宗主的得意門生,宗主你說的不錯,我的確姓林,論輩分我是林南的叔叔,六十年前我被父親安排,進到了一劍宗,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能夠裏應外合滅亡一劍宗,誰知道如今有了滅宗的實力,林南卻沒有吞並的心,哈哈,六十載努力竟然毀在了自己人的手裏,真是諷刺啊。”二長老悲哀的笑了笑。
宗主二人一歎,沒有說話。
第二天,宗門宣布二長老因為內疚自盡於住所,享宗門厚葬職待遇。二長老一脈被派往邊境,永不得回宗!
周衝聽見這個消息,麵對天空,沉默無語,師傅……
兩日後,周衝下樓,向店主討要了一壺酒,踏劍而行。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周衝將步法運轉到極致,竟然出現了幾道虛影,躲避了周圍的暗殺,直奔城外,兩日內,周衝與燕老已然將周圍的地形看了個遍,確定了逃跑路線。
一路上廝殺不斷,周衝的白袍已如染血紅,身上也多出了幾道口子,喋血天空,紅雨漫天,這一天,慘叫聲經久不息,死屍遍地,殺了大約20來名青冥境弟子以及不計其數的普通弟子之後,周衝選擇了突圍。
城門口,周衝冷冷的看著三名身穿青衣的海天宗弟子,沒有多說一句廢話,猩紅的血眸盯得三人汗毛直立,細算算,周衝一路上已經殺了近百人,一身殺氣險些化為實質,三人膽寒,相視一眼,竟然卑鄙的合圍周衝,周衝怒吼,引魔式,入魔式,萬劍絞殺,將身形變換的極致,一名海天宗弟子捂著脖子慢慢的倒下,身形再閃,躍到高空,劍尖衝下,急速而墜,一陣發麻的聲音響起,那是利器與骨頭相磨的聲音。
轉瞬之間,三人已去其二,剩下的那個見狀,轉身就跑,周衝殺機一閃,長劍脫手而出,直穿那人後背,三人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