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石室內,兩朵綠色的火焰輕輕的跳動,似燃燒靈魂一般,有一種輕微的響聲,若仔細地觀察,甚至會奇異的發現,那火苗中仿佛存在著另一個世界一般,古怪異常。
而在某個不知名的的地方,那裏鳥語花香,陽光明媚,天空之上,霧海翻滾,紫氣漫天,如同有靈氣一般,形成各種奇異的獸狀,似檮杌,呲著牙凶惡無邊,又似饕餮,張著大嘴,仿佛要將天地吞噬一般,有時也會出現窮奇的影子,以及各種不知名形狀,而在那洶湧的霧海之下,一座雄偉的大殿靜靜地佇立,如塔狀,接泰鬥之勢,引紫氣浩蕩,其身通體烏黑,似勾人心魄,給人一種莊重,神秘而又帶有一絲詭異之感,大殿的青黑色大門厚重,甚至有些青綠色的斑,而檮杌、饕餮、窮奇等惡獸的紋路落在其表麵,顯得古樸自然。殿前的平台上,一口青銅古色三足鼎,靜靜地立著,鼎分三足,似包攬天下之勢,而定乾坤之變,鼎身口上兩立耳外撇,方唇,平沿,垂腹,圜底近平,三蹄狀足;鼎腹偏上部環飾蛟索紋,上下有蟠虺紋,相互頸繞交錯,細密布於鼎腹,鼎身有六條扉棱將裝飾紋飾均勻等分;鼎足上部飾獸麵紋,獸鼻呈扉棱狀。雖然並不高大,卻給人一種偉岸之感。
而在殿前的百層石階下,一個古樸的祭壇,散發著淡淡的波動,幽幽的閃著光輝,似白又青,神秘異常。而一個年輕的男子,似沉睡般,靜靜地躺在祭壇的邊上,眉頭緊皺,正是那已經死去的周衝。
一縷微風輕輕的吹拂在他的臉上,周衝努力地睜了睜眼,打量了下四周,“我不是已經被老大殺死了嗎,難道這是地獄?可是為什麼和描述的不同”望著兩旁的詭異的黑色石柱,周衝試著動了動身子,吃驚地發現自己原本被老大砍斷掉的左手竟然完好如初,沒有一絲的傷口,仿佛沒有受傷一般,周衝急忙將心神沉入識海,“糟了,燕老竟然沒了影蹤,看來剛才並不是夢,我可能觸發了某種禁製,從而被傳到了別的地方,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兩盞燈,那兩盞三節的竹燈。”
可惜事到如今,也無別的辦法,周衝試著調了調真元,卻仿佛如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反應,“唔,最壞的情況出現了,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不知蘊藏著多少的危險,而自己的修為又被封印了,看來,情況有些不妙啊”周衝心一沉,喃喃自語到。
抬頭望了望天,景色雖好,周衝卻沒有看下去的心情,燕老不在身邊,自己閱曆又低,根本不知道如何脫困。就在他在思考對策的時候,空氣中,慢慢的升起了一絲波動,道路兩旁的黑色石柱,漸漸地發生了變化,八根石柱,竟然漸漸地融化,閃爍著八種不同的光芒,流向空中,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數息過後,強烈的光芒慢慢的散去,而空中,一件橋形狀的法寶,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靜靜地漂浮在周衝的頭頂,心智則靈,周衝割破手指,將鮮血滴在橋狀法寶上,隻見其光芒一收,隨即擴大一邊靜靜地落在周衝的腳下,而另一邊落在大殿之外的平台之上。與此同時,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一塊灰黃色的石碑漸漸地自地表冒出,殘破古樸,十分古老,碑高數丈,其上“三分崖”三個大字卻仿佛新刻上去的一般,清晰異常,甚至不時的閃出細小的光輝。周衝眉頭一皺,“三分崖?這裏明明是個大殿何來崖之說,怪異之極”
此時,碑上漸漸地掉下來一些石沫,逐漸的顯現出了幾行字“進此崖者,三命去其一,為悲苦之人亦為有緣之人,以一命之因可得吾之三分傳承,吾得道於三荒,問道於昆侖,留下兩道傳承,一強一弱,有緣者可選一路到達吾之尊殿,其一,可憑通天橋,跨冥靈之海,以道心化舟,渡三世情緣,即可到達。第二種,道心穩固者,三跪九叩,行尊師之禮,踏石階,入凡塵,紅塵煉心,渡百世之劫難,方可到達。”
周衝看了看兩條路,一條簡單,一條危險異常,百煉紅塵,可不是說笑的,要知道這是在考驗道心,道之一途,不可言,不可穿,隻可悟,朝聞道,夕死足以,道盡了道之一途的真髓。
周衝望了望腳下的石橋,又看了看那灰黃的石碑,腦海中顯現出一絲堅定,吾道即我吾路,劍之一道,勇者勝,退者亡,竟然放棄了這條通天之路,反身走上了那道艱難的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