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智罡眼皮動了動,然後眼睛慢慢睜開,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坐在竹桶裏,竹桶裏還是注滿了水,還是那股中藥味。屋子裏很亮,桌子上多了盞油燈,原來他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
“感覺怎麼樣?”劉昊東躺在薛智罡床上翹著二郎腿玩著薛智罡的手機。
“想睡覺,真累,感覺跟死一回差不多。”薛智罡有氣無力地回答他。
“沒問你精神,我問你身體感覺怎麼樣,哎呀,又撞車了!破遊戲!不玩了!”劉昊東在玩一款叫暴力摩托的遊戲,說不玩了可還在擺弄,因為他已經六年沒玩過手機了。
“身體?哎?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薛智罡很好奇,以前運動量過大之後肌肉都會酸痛的,更奇怪的是他抬起手臂被手銬磨爛的皮膚也一點痕跡都沒有,這下他不困了!
“這藥神奇不?”劉昊東悠哉悠哉地繼續擺弄手機。
“神!”
“是不是很想把這個方子搞到手啊?”
“想!”
“嗯,我也這麼想過滴。”
“你知道?”
“知道啊,主要就是蛇膽枸杞子雞血藤之類的普通藥材,不過還要天山雪蓮,最重要的是要有千年何首烏還有千年老山參,所以呢,發財夢就別做了,老老實實先受虐吧,嘿嘿!”
“我想什麼你怎麼知道?嘿嘿!”薛智罡撓著頭。
“我還不了解你麼?你現在正在過我以前的生活。等著吧,還有你受的。”劉昊東現在換了款叫雷電的射擊遊戲玩。
“我可比你來的時候能幹!”
“拜托,我來的時候十九歲,你二十一了好不啦!”
“哼,你行我就行!對了那倆孩子呢?”
“去睡覺了,那可不是倆孩子。”
“嗯?”
“諸葛亮今年十歲,徐福今年十九了。”
“什麼情況?他倆看起來一般大啊,目測都一米五多點。”
“諸葛亮從小個子就高,貴族嘛,營養跟得上,徐福那小子說來也奇怪,自從十六歲那年殺了人把他從牢裏撈出來就沒長過,大概是得了梅西一樣的病吧。他這三年也一直沒練過功,棄武從文了。這小子對劍很有悟性,要不是得這病我現在應該打不過他。”
“你爺爺不是無所不能麼?梅西是發育荷爾蒙缺乏,搞激素啊!你不會跟你爺爺說啊!”
“咱爺爺好不啦!那些白狼就是抓回來給徐福治病的,爺爺說用白狼毒做藥引子,他已經開始長了。”
“去北極抓的?!”
“不是,應該就是東北那一帶,去年我們去的時候差點沒凍死!想想就打哆嗦!哎!被老怪幹掉了!都怪你!我都快通關了!”劉昊東擺弄著手機抱怨。
“你能不能不玩手機了?”
“不能!我都六年沒玩了!”劉昊東繼續擺弄手機。
“得,還有什麼狗血事你統統跟我說了吧。”
“嗯,你想知道什麼?”
“那群狼似乎很通人性,怎麼馴服的?”
“不服就打嘍,剛抓回來也不老實,一個月就被爺爺打服了。狼這種東西跟狗沒兩樣的,隻要你證明你是強者它就服你。”
“太搞了!那個穿黃衣服的老頭是誰?我看不像普通人。”
“他就是張角。”
“我勒個去!那個穿青衣的女孩呢?”
“哦,他叫於寧,是於靜的姐姐。”
“多大了?”
“跟你同歲,有想法啊?嘿嘿!”
“凶巴巴的,那可不是我的菜,哥們沒那麼重口味!”
“那你可錯了,點火就著的是於靜。明天大家對你態度就都好了,因為你通過了考驗,對於他們來說你已經是自己人了。說真的,我真沒見過像於寧那麼善良的女孩。爺爺馴狼的時候每次都是她護著,那群狼每次傷了也都是她給治。後來有次她出去采藥碰上兩隻老虎,結果就是小白帶著狼群跟她一起把老虎打跑的。你把小白傷了人家能不生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