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從不隨意殺害生靈,頂多就是殺葉儆猴。’
‘你可真是越來越狠心了!’趙棉殘念不爽利。
紫莧輕笑,‘嗬,我記得師父說過,無論何時不可莽撞,否則身死道消,一切皆空!怎麼,你這仙人當久了,便癡傻愚鈍了?!’
‘又是師父……’
“啊!”
驚叫聲再度響起。
紫莧身體不自然的震顫了一下,腦海中湧現出些許往事,不禁手也握緊了些。
記憶一晃而過,可趙棉殘念還是看到了,記憶裏有人拿著刀正將躺在石頭上紫莧剖開。
那時趙棉半魂已經離開了本體。歸體後,她急著救夫,未曾詳細了解這些記憶。
雖然時過境遷,但當時紫莧心頭那些絕望無助的感覺依然衝擊到了趙棉殘念。
一朝中計,受邪族迫害,離魂兩半,逃不出去,又被宰割,還遲遲等不到離出的半魂搬來救兵。萬般無奈,她便找機會畫個小祭天陣取了一截莖葉詛咒自己化作誅邪劍斬殺邪族。
直至趙棉用誅邪祭天,劃開手掌,半魂歸體,這才重化原形。
看到這些,趙棉殘念有些慚愧,‘對不起!’
‘不要說廢話!好好看著!’紫莧並不沉於過往,畢竟若不是親身經曆過,化形出來的趙棉和荀理恐怕也沒有這麼逼真。
她鬆了握緊的手,挑出一根發絲掐斷,在手上撚了撚。
“呼”,輕輕一吹,發絲散成細小的塵末飄了出去,悄悄沾上蝙蝠精他們,沒入他們的妖體。
半晌過去,蝙蝠精坐得有些不耐煩了,“還沒找到?你們究竟行不行?”
剖荀理的男子急得滿頭是汗,“不對啊,先前明明看到心就在這,這會竟找不見了!”
荀理胸前又是血跡斑斑,而趙棉也好不到哪去。
蝙蝠精急不可待,便想著人多力量大,對呆在一旁的凡人道,“你們也可試試,隻要誰能挖到心,也可離開!”
此言一出,那些跪地的凡人見趙棉和荀理已經那般,而且也沒有死的跡象。
想著能得自由又能得金子,竟又有幾個壯著膽子往荀理趙棉處移,地上也悄悄爬起來一個。
“讓我試試!”
“我也試試!”
如此一群人,你一刀,他一刀,趙棉和荀理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
看到這幕,紫莧突然好奇,‘若是那個荀理是本尊,你當如何?’
此話一出,紫莧妖體莫名一緊。
‘這個玩笑不好笑,你還是趕緊救人廢妖吧!’
紫莧無奈道:‘非是我不願,可你也看到了,仙人出手尚是如此結果,你覺得本座應當如何出手救他們?雖然本座不奢望他們的感激,可也不想被他們反殺啊!’
趙棉殘念噎住了。
說起來,趙棉和荀理在牢裏放了他們一次。
而方才為了救他們,化形的趙棉和荀理又出現了,還製造了混亂,隻是不好明著叫他們跑,免得打草驚蛇,可他們卻沒人趁亂跑,或者說不敢跑。
之後荀理和趙棉被抓,他們便受蝙蝠精的誘惑,當他的屠刀,挖兩人的心,巴望著通過挖心取悅蝙蝠精求得自由和金子。
如果說用盡力氣反抗不了便放棄反抗可以理解,可調轉刀口就委實叫人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