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荀理清清嗓子,定定道:“仰或是,豐苓師弟也覺得化了形的草妖,就該被吃了?那若是這樣,天脊山隻怕天天都是你吃我,我食你的場麵了!”
天脊山仙族妖類中,蟲魚鳥獸,化形的沒化形的皆有,要真是這樣,那可就不得安生咯。
這下豐苓也不知道如何說了。
鳳驚顏想想便轉移注意力,“一隻犯了錯的黑兔而已,又不是要它的命,依我看,言正師兄不如就先關個禁閉兩百年,再訓導三百年,好改了它的性子!如此,碧冉師妹也能安心修行個五百年,早日渡劫成仙!”
語畢,又看向碧冉,“碧冉師妹,你以為呢?”
隨著驚顏的話,一眾看向碧冉,此刻,抱著墨墨的碧冉,眼眶猩紅,鼻頭亦是微紅,她何嚐不知自己根本沒得選擇。
心頭縱使氣憤非常,也不得不壓著。
隻得道:“既然師姐、師兄已然有了決斷,那便依師姐所言罷了!”
說話間,碧冉麵上哀哀戚戚,但紫莧仍看出她周身氣機隱現綠色,心下冷笑,‘竟然還氣起來了。’
‘她能不氣嗎!一個未入門的灑掃小妖精將她說成那樣,她如何在天脊山立足。恐怕她沒這麼容易放過你,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趙棉殘念悠悠念著。
紫莧暗暗回應,‘咬人?那就看她有沒有咬本座的本事!’
其實今日,若不是捆妖繩綁著,鳳驚顏出現,紫莧恐怕就已經摔廢黑兔經脈了。
她可不想今天應付兔妖,明兒應付豬馬牛羊妖,更不想被這些妖惦記上!
所以,紫莧十分計較這次黑兔的行為,不是因為黑兔多麼十惡不赦,將來會成什麼大患,就是為了給其他仙妖看,她不好欺負,也不好吃!
站在紫莧對麵的言正走到碧冉身旁,“碧冉師妹也不必擔心,本座會看顧好墨墨,不會讓它有事,你有空也可以到文思院來看它。”
“那便辛苦師兄了!”碧冉說著把墨墨遞給言正。
言正單手抱著墨墨,又到紫莧麵前,拿出界珠。
平和道:“白曉嫣,這界珠你還是帶在身上吧,對於主人它無需靈力就可以化出十分堅固的結界,而今它對你有反應,或許你能用上,正好可以護著自己,免得再受傷,惹得荀理師弟心疼!”
此話一出,荀理都不免心頭咯噔,定定看向言正,他如此說,恐怕大家都會有所察覺。
可轉念一想,現下紫莧沒有法寶護身,他思量著,言正話都已經說了,幹脆接受也好,至於他們能不能猜到紫莧是趙棉托世,屆時再說。
於是,荀理接過界珠,“既然言正師兄願意割愛,那我先替曉嫣收著了,謝過言正師兄!”
鳳驚顏嘟囔起來,“界珠對這小妖精有反應?”
一旁的紫莧則看著微微發亮的界珠,皺起眉頭,界珠本就是她的,她想拿回來隨時可以,隻是她沒想到言正此時拿出來給她。
一時間,紫莧感覺哪裏怪怪的,畢竟上回在啟辰殿荀理就同言正說了暫時不要傳出去,而今界珠一出,荀理又替她收下了界珠,在場的同門必然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