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京墨看著蠱蟲在骨風爐的火苗下變得異常的黑,在池遙清全身不斷遊走,試著下了幾針,沒想到一點控製不住蠱蟲。

吳京墨將骨風爐的火調小了點,把一床薄被放到池遙清身上,確定一會兒自己開門的時候不會邪風入體,就去找自己師父們幫忙了。

榮明庭被紅楓帶走以後冷靜許多,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再亂發情緒,紅楓才又把他帶回去。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正好碰見雪鬆端著一盆黑水出來,榮明庭當即就軟了下去,紅楓和梧桐駕著他進了屋。

池遙清身邊站滿了大師,嚇得榮明庭又軟了幾分,以為池遙清沒了。

池遙清頭頂站著一個,左右手站著兩個,丹田下站著一個,雙膝站著兩個,腳底站著一個。

每個大師手裏都拽著一把銀針,互相觀察著下針,而吳京墨站在左邊肩膀處,手裏捧著一根小臂長的細長銀針,上麵已經沾了一些黑紅的黏液。

左手處的大師一聲大喝,右手處的大師立馬向池遙清手臂上下針,逆著光榮明庭才看清,池遙清手臂上已經紮了好幾針。

當右手大師下針以後,吳京墨把那手臂長的銀針從池遙清鼻孔處送了進去。

鐵架上的池遙清就那麼靜靜躺著任各位大師擺弄。

雪鬆端著一盆清水去接從吳京墨手裏銀針處滴下的黑水。

雖是大白天,但是由於池遙清全身關節筋脈大開,所以屋裏窗戶和門並不曾打開。有陽光透進來,但是還是燃著蠟燭照明。

不知換了幾根蠟燭,就連大師們都站不住了,吳京墨才收起銀針,對他說了一句成了。

大師們都被進來的弟子攙扶出去了,唯獨榮明庭又站不起來,又不讓紅楓扶他去看池遙清。

雪鬆帶著梧桐給池遙清略微擦洗了一下,在每個關節處和鼻子上都敷上了不知名的藥,又用紗布捆起來。

榮明庭才終於恢複了一點力氣,一步一步向池遙清走去,紅楓和梧桐護在他兩側,生怕他摔倒。

榮明庭重重的癱坐在池遙清的床邊,眼前的池遙清臉色青白,氣若遊絲,胸口幾乎沒有起伏。

榮明庭就這麼坐在池遙清床邊,暗衛們都退了下去。小弟子送來的飯菜,榮明庭也不曾用,隻讓暗衛們好好吃飯。

梧桐想給榮明庭一手刀,讓他好好睡一覺,紅楓卻不讚成,這麼多年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少將軍對這位四皇子殿下有多好,就連前任暗衛統領,也被池遙清送去了四皇子身邊。

他本就認為四皇子對自己少將軍的付出不值一提,更何況這次還是少將軍替四皇子中的毒。不然經曆那上百根銀針痛苦的應該是四皇子,而不是自家少將軍。

吳京墨臨走時說過少將軍的身體損傷情況得等少將軍醒來以後才能判斷。

現在該是讓這位尊貴的四皇子殿下受點苦,不然以後再忘了他家少將軍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