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想多了,我隻是感覺自己長大了,要和阿兄之間保持距離,叫阿兄什麼的怪怪的。
至於太子我更是無意,我隻是在想,義兄好久沒來看我了,阿蘺想念他罷了。”
江蘺強笑著,但隻有她知道自己有多麼恨。
她要確定江爍的行蹤,然後告知阿爹去防備江爍。
“說起來你阿兄也許久沒來請安了,估計是有什麼事情在忙吧。你等會給你阿爹撒個嬌,你阿兄肯定要火速趕回來看看你這個妹妹。”
江母調笑道,她家阿蘺向來和義子江爍走得近,倆人說是親兄妹也不為過。
不過她性子如此,不願深究這些,也沒顧江蘺話裏的自相矛盾。
江蘺晚間的時候去找了江父,這個時候太子早就走了,避免了一切碰麵的可能性。
她抱著江父的胳膊撒嬌,語氣軟糯,“阿爹——你知不知道義兄在外麵吃花酒去了?
聽下人說義兄跟一些紈絝子弟混在一起,萬一把義兄帶壞了怎麼辦?還有還有,你知道麼義兄他好像有了心儀的姑娘,在外麵置了一處宅子,就在小柳巷那裏。
您可不能放任他胡鬧啊!
最近下人們都說義兄被勾住了魂,您看看這叫什麼事!”
江父抬手摸著女兒的頭,結實粗壯的身體讓女兒靠著,格外有成就感。
他素來寵愛女兒,也知道女兒不是個胡攪蠻纏信口開河的性子,當即就麵色嚴厲,“真是胡鬧!看我今夜不扒了他的皮!
跟那些酒囊飯袋混在一起能學到什麼?
還有那個宅子是怎麼一回事?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不知道。
來人,去給我請少爺回來!”
進來的護衛是一個毛毛躁躁的人,江蘺不願此事出現差錯,又搖著江父的手,“阿爹阿爹,能不能讓輕風去啊,他還能順路給女兒帶一個周記香酥鴨,上次輕風去買過,他剛好知道在哪裏。”
輕風行事穩妥,她才放心。
今夜,她就要讓江父疑心江爍。
那個什麼小柳巷的宅子確實存在,不過可不是安置什麼外室的,那可是江爍跟一些官員經常聯係商議事情的地方。
裏麵肯定有著不少信件往來。
再不濟也能查出一些不對勁。
她剛才完全是胡說八道,信口拈來的謊話是為了讓江父派人去盯著江爍在做什麼。
隻要江父起了疑心,後麵防著江爍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於是護衛輕風進來,領命。
“輕風,你等等我,你還記得上次那個香酥鴨在哪裏麼?我跟你一起出去,邊走邊說。”
輕風低著頭,心想自己何時給小姐買過香酥鴨了?小姐應該是有話要單獨給自己說。
倆人消失在江父麵前,等確認江父聽不到了,輕風抱拳,“大小姐有何吩咐?”
“我要你等會找見義兄後,先按兵不動。
若是直接把他抓了回來,我怕義兄生氣。
畢竟我也是聽下人說的,萬一搞錯了豈不是讓義兄記恨我。
你且確認確認情況,不要急著抓人。”
輕風應下,“是,屬下遵命。”
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麼要先給老爺告狀讓去抓人,又告訴自己不要急著抓人,但輕風還是選擇閉嘴不問。
“你去吧。”
待輕風走後,江蘺緩緩吐出一口氣,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喃喃道,“江爍!
好戲要開場了呢!
不知道你能演到幾時!
我好生期待你醜陋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