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顧誠讓她代表顧家去參加一場私人晚宴,她先發製人,冷笑道:“是嫌我不夠丟人嗎?”
“你妹妹最近在忙著婚禮的事情,我和你媽媽又在S市走不開,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們嗎?”
顧誠打了一手感情牌,她忍不住嗤笑。
緊接著,顧誠又責備道:“再說了,這不是你分內的事情嗎?”
顧昭月聽到這話自嘲了一番,語氣漫不經心,淡淡說道:“好,我知道了。”
這次她先掛了電話。
一旁的傅雲宸聽出她的語氣不對勁,輕聲問道:“怎麼了?”
她把事情原委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我可以讓這場私宴取消。”
說著他就麵不改色地拿起了手機。
顧昭月連忙製止,“大可不必。”
傅雲宸輕蹙眉頭,長指在手機屏幕上打了幾個字。
半個小時後。
夏禾帶著一眾禮服和化妝箱急匆匆過來,臉色憔悴,像是熬了夜,這會兒又被傅雲宸叫過來。
還好錢給得夠多,不然她指定罷工。
況且,誰不喜歡給漂亮到無可挑剔的大美人上妝呢?
禮服的防塵袋掀開,顧昭月被震撼到了,捂著唇,不可思議地看向旁邊正襟危坐的傅雲宸。
她認得,這是他在歐洲參賽獲得桂冠的作品。
現在就明晃晃地擺在她麵前,而且還不止一件。
之前看到若拉的照片就已經讓她無比驚豔,愛不釋手,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這會兒本尊比照片上的驚豔百倍。
“你隨意。”
他風輕雲淡語氣讓顧昭月覺得像是在菜市場買菜一樣。
她挑花了眼,看向傅雲宸,“我不知道怎麼選,都太好看了。”
傅雲宸眼神微眯,掃視了一圈,迅速指了其中一件和旁邊的珠寶。
夏禾不禁感到危機,這是要把她每年幾千萬的飯碗砸了嗎?
顧昭月心滿意足地去衣帽間換上,但不懂得怎麼係腰間的刺繡帶。
她從衣帽間的探了一個頭,示意夏禾過來。
夏禾裝作沒看見,用眼神示意傅雲宸。
好在這會兒boss是開竅的。
顧昭月看到那修長挺拔的身影朝她走過來,不由得愣住,隨後臉頰泛起了紅。
傅雲宸推門而入,倏地從後麵摟住她的細腰。
麵對著全身鏡,顧昭月羞恥地垂下眼簾,不再去看。
傅雲宸輕笑,像是從鼻息發出來的。
熱氣撲散在她耳廓上,酥酥麻麻的。
他耐心仔細地給她打了一個精致的側腰單耳結。
弄完之後,顧昭月下意識就要走出衣帽間。
剛邁出第一步,就被扯進一個溫熱的胸膛。
猝不及防間,欲想開口的唇瓣被牢牢堵住,身體也越來越貼近結實的胸膛。
她一邊推開一邊被迫向後移。
每移一步麵前的身軀就會緊跟著她,最後無可退路,她被強製抵在牆麵。
像是餓狼撲食。
傅雲宸不斷蠶食著她的唇齒,心中的欲望藏匿不住。
他等這一刻太久。
從他17歲第一次落筆,他就無數次幻想著他日思夜想的身影能穿上他親手為她設計的白裙子。
然後,將她一寸一寸抽絲抹淨,褻瀆他的神明。
在僅存的一絲理智下,傅雲宸最終不舍地放開她。
夏禾在外麵等候了許久,這小姑娘不會被boss在裏麵吃幹抹淨了吧?
不好的邪惡想法在夏禾腦海裏層層冒出,片刻後,門打開了。
禮服完好無損,就是顧小姐臉上的紅暈和紅腫的嘴唇讓人不得不浮想聯翩。
憑她的經驗,看來boss隻得手了一半。
夏禾不得不拿著冰塊給顧昭月的嘴唇稍微消腫,然後才開始上妝。
每一次給她上妝都是夏禾最開心且摸魚的時候。
真正的美人往往隻需稍加點綴修飾即可,無需大動幹戈。
而顧昭月恰恰好是這樣的人。
上妝的時候,夏禾忍不住多嘴數落:“boss,顧小姐體寒,身子弱,您得節製一點,萬一她受不住怎麼辦?”
傅雲宸麵不改色:“知道了。”
知道個屁!
顧昭月垂著眼睫,想到每每做那檔子事慘不忍睹的經曆,她真是又羞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