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振廷回國的消息一出,平城名流圈都商量著給他辦一場接風洗塵的宴會。
上個世紀他攜瀕臨破產的紀家在北美開創了一片天地,如今的成就是整個平城上流遙不可及的。
來往的賓客都是上個世紀的精英骨幹,如今都兩鬢斑白,早已發展成了平城比較老派頂尖的豪門世家。
“宋首長,這麼多年不見,您這身子骨還是和當年一樣硬朗啊。”紀振廷看到來人,不由得恭敬起來。
宋賈眉宇間威懾力依存,臉上掛著笑容,“紀老這話說的,待會兒我可要和你喝兩杯。”
宋津渡和宋瑾舟四目相對,在他們兩人看來氣氛有些微妙。
好在老爺子還不知道麵前這個人就是或許就是他未來的親家。
若拉看到紀斯年就湊上去,“紀醫生,謝謝你啊,我家紅豆已經好了。”
紀斯年淡漠的神色微動,“嗯,不要給它吃過涼的食物。”
複古大吊燈高高懸掛,把整個宴會廳照得亮堂。
巨大的雙扇拱門打開,迎麵而來的是傅家人。
紀振廷見狀,臉色霧靄陰沉,剛才還掛著笑容的嘴角漸漸收斂,如臨大敵。
這麼多年了,他從未真正見過傅雲宸的親生父親,更不敢回國直麵女兒的死亡。
如今往事隨風去,他在國外待了這麼多年,也該落葉歸根了。
可真正見到那人時,悲痛和氣憤在他胸腔裏交織。
腦海裏全是女兒揚言要獨自遊曆祖國大好河山那副肆意驕縱的模樣。
向來對人都是客客氣氣的紀振廷第一次冷了臉。
“紀老先生。”傅老爺子舉杯邀約。
紀振廷冷著臉,隻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沒有再多一句話。
傅家人對此行為費解,但也不能怎麼樣,畢竟紀氏財閥他們還惹不起。
緊接著,姍姍來遲的是向行鬆。
二人同門師兄弟,闊別多年第一次相見,紀振廷渾濁深邃的眼眶不由得紅了半分。
他隻是打個趣,讓那丫頭將向老請出山,來到他的接風宴上,沒想到這丫頭竟還當真了。
眾人看呆了眼。
什麼情況?
向老隱居多年,這會兒出山了?
他們不由得感歎紀振廷的排場,連向老都要來給上幾分薄麵。
“老朋友,這都多少年了……”紀振廷趕忙上去握手。
向行鬆原本仍心有餘悸,但看到他時,多年的心結仿佛化開。
但他仍嘴硬道:“我隻是看在昭昭那丫頭的麵子上才來的。”
紀振廷欣慰笑道:“你教了一個好徒弟,我有了一個好孫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