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媽媽……”顧惜柔哽咽落淚。
“別叫我!”宋清婉已經覺得荒謬至極,強忍著怒火麵對沙發上沒有任何動容的丈夫,“你是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顧誠這會兒趁機鑽空子接話,“清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昭昭是……”
話說一半,卻被門外輕浮的聲音吸引,來人是位中年男子。
即便人到中年,身上也不乏透著風流的氣息,甚至隱隱約約透出縱欲過度的虛弱感。
“喲,顧老兄,處理家務事呢。”
顧誠蹙起眉頭,“聶鶴萊?你什麼時候回的國?你怎麼進來的?”
聶鶴萊嗤笑,自顧自坐到沙發上,望著一旁的顧惜柔,露出幾分鄙夷。
顧惜柔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杏眼濕漉漉的,楚楚可憐,往後退了幾步,禮貌道:“聶叔叔好。”
“是不是叔叔還不一定呢。”
聶鶴萊二十幾年前在平城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又因為家世顯赫,數以千計的女人妄圖爬上他的床。
而他偏愛妖豔貨,偶爾嚐嚐鮮,戀上那麼幾個清純女孩。
可這聶夫人的稱呼,卻是沒人能拿下。
他原以為這種你情我願的事,不會引來什麼風波,哪曾想那些個女人存著一步登天的念頭,偷偷做了手腳,他雖沒結婚,卻私生子女遍布。
後來聶鶴萊去了新加坡,以平城更迭換代的速度,這個人早就被忘得差不多了,誰知,他又再次回來。
顧誠看著他打量自己女兒的眼神,嗬斥道:“聶鶴萊!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我女兒是傅延晉的妻子,她如今懷著孕呢!你要沒什麼事,就給我滾出去!”
聶鶴萊根本不為所動,收了別人的好處,主打就是一個“不要臉”。
“那個賤女人生的蛋,難怪就連這雙楚楚可憐、惡心至極的眼睛都那麼相似。”
宋清婉瞬間懵了,“什麼女人?”
顧誠也慌了神,想要阻止聶鶴萊開口。
聶鶴萊有人庇護,根本就不慌,“還能是誰,叫什麼……哦對,奚、柔。”
接著,他又打量了一下宋清婉,“哎呀呀,宋小姐,你怎麼整成了奚柔的模樣了?你也和顧董一樣,喜歡她嗎?”
宋清婉完全不知所措,傻愣在原地,表情木訥。
顧誠急忙叫來保鏢,“把他給我趕出去!”
下一秒,一眾陌生的保鏢突然闖進來,護在聶鶴萊身邊,令他更加放肆。
“顧老兄啊,你早說你喜歡她嘛。你那白月光,那叫聲,那花樣,嘖,至今為止,還真是令我念念不忘呢。”
顧誠徹底發怒,“你胡說!柔柔那麼善良美好,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下流之人!”
“嘖嘖嘖,”聶鶴萊鄙夷不屑,“她當時可是在氣喘籲籲趴在我身上,說隻喜歡我一個人呢……”
顧誠眼底滿是怒火,起身上前拽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你再敢詆毀她試試看?”
“當初這個女人使盡了下作的手段懷了孩子,誰知道是誰的種呢,來我聶家府上,這種女人我見多了,還妄想當聶太太呢。嘖嘖嘖,沒想到,這個女人真是好命,居然在顧老兄這裏被當成寶,還不惜毀掉自己的親女兒。”
此話一出,在場人全都傻愣住了,尤其是剛才完全不相信他人言的顧誠。
顧惜柔更是木訥住了。
聶鶴萊的輕浮毛病又犯了,看向宋清婉,“當年我可是宋小姐青睞有加,出國多年依舊念念不忘,沒想到宋小姐竟成了這副模樣。遙想當年,宋小姐一回國,那可是平城多少公子哥求之不得,夢寐以求的窈窕淑女。
後悔沒早點回國,也不至於鬧得如今這地步,也難怪顧昭月小姐那叫一個漂亮啊,頗有宋小姐當年風姿綽約。”
聶鶴萊又望向顧惜柔,“嘖,看著這張臉實在是晦氣,真是懷疑顧老兄的審美,也就隻能在床上看得過去,居然還能被顧老兄惦記這麼多年,聶某真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