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白羽醒來化開冰牆的一瞬間就瞧見一個風騷男隻穿著浴巾就站在窗戶旁邊,還一臉笑意的看著窗外。
即便白羽早就已經清楚的聽到樓下的比昨日那更甚的遊行聲響,但還是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正常男人的白羽依舊覺得眼前的畫麵著實有點辣眼睛。
這家夥就不能在自己麵前把衣服好好穿起來嗎?又不是非要搞什麼出浴美男的戲碼來勾引自己。
“樓下的聲音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我們昨天鬧的還不夠,那些不長記性的家夥又忽悠人來堵門了?”剛起床就看到垃圾畫麵的白羽此刻問話多少帶著些興師問罪的味道。
官祐笑答:“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怎麼能一樣。再說了我們昨天那麼大的動靜有人上門抗議不很正常嗎。”
雖然裏麵絕大多數人都沒在出力就是了,就這樣也還能比昨天動靜大。這句話官祐可沒說出口隻是坐到椅子上悠悠的端起早就泡好的咖啡。
白羽不滿的盯著老神在在的官祐,心中腹誹這家夥不是平日裏早上不都喝茶的嗎?怎麼今天就改喝咖啡了,這入鄉隨俗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些家夥並不是被慫恿來的而是我們昨天搞出來的問題?”
“沒錯。”官祐抿上一口,覺的好似還是太燙便不著痕跡的又將咖啡放回桌上,“這些都是那些損失巨大的店家。”
“我就知道。”白羽跳下床,扯了扯裙擺二話不說就想向著房門走去。
“你要出去?”官祐看著白羽已經到了門口便叫住了她。
“對,我要出門。”
“去哪?別是去打架的吧。那些人可不用趕。”官祐的冷不丁的補充了一句好像真的是怕白羽會動手。
“我沒那麼傻。”白羽頓了頓,隨後又突然問了官祐一句,“這些是不是你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是。”官祐沒有回避這個問題,白羽也知道他不會和自己在這種問題上說謊。
在這種問題上對方主打的就是一個不主動,白羽不問他不答。
前幾次都是這樣,所以每次被算計了白羽事後也就做不到和興師問罪,因為自己下意識的會覺的自己不占理,最後也就隻能是自己一個人生著悶氣,誰讓白羽自己確實不如官祐會謀劃呢,這事是需要天賦和眼界的,而這些白羽都沒有。
“我再問你,是不是領事館門口也已經被堵滿人了。”
“何止是領事館,現在議會門口隻怕也是一樣。”官祐猶豫了一下又問了那句,“所以你還沒說你要去哪?”
“出門逛逛,你接下來不是一定需要我坐鎮的對吧。”說話間白羽已經掏出了魔法杖。
官祐看了眼魔杖又看了眼白羽那威脅一般的眼神,有些頭疼的揉揉眉間。
“你說過你想回去。”
“對。應該不礙事吧。”白羽又說了一遍,房間的溫度也同一時刻開始逐漸變的冷了下來。
官祐能有什麼辦法,隻能賠笑一句:“當然。”
白羽瞥了官祐一眼,收起了能力,她今天打算出門找找,看看能不能從根據昨天晚上官祐和人偶的對話中找出官祐的真正目的。
“如果你順路的話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官祐的聲音從白羽背後傳來,白羽聞言立馬回頭並送了這家夥一個白眼:“不行。”
說完白羽便開門要走,但官祐就像沒聽見白羽果斷的拒絕一樣,還是自顧自的管自己說。
“也不遠,出門後你往東走五公裏會瞧見一個大宅院,在九點前在那邊轉上兩圈就行,也不用你出手。當然如果你想出手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建議你哪怕出手也隻限於自衛的程度就好。”
白羽嘭的一聲摔門而出,官祐聳聳眉,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嗯現在溫度正好。
此刻的白羽連下樓都是帶著怒氣的,嘭嘭嘭的動靜似乎是要把地板踩穿。
樓下大廳的經理與自己眼前這位一臉怒氣的白羽默默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職業笑臉,立馬遠遠的象征性的貼了上去。
至於那拆樓一樣的動靜他能說什麼,他敢說什麼,都這樣了他還是得遠遠的賠著笑,然後恭恭敬敬的送這位瘟神出去。
甚至就連那些來維權鬧事的店主們瞧見白羽的第一反應也是全都噤了聲,屏住氣,退後三尺,露出一個圓地供這位大姐站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