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很快就過去了,當獄警們“哐當”一聲推開禁閉室的鐵門,在床上打坐的李飛被猛然驚醒,用困惑的眼神不解地望著他們。
“李飛,你的禁閉解除了。”
帶頭的獄警大哥腰杆子站得筆挺,嚴肅地宣布道。
“啊,就這樣結束了?”李飛舉起那個還戴著鐵鐐銬的手,高舉過頭伸了個懶腰,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
“怎麼,還沒關夠嗎?要不要再關你十五天?”獄警大哥一臉正色地說道。
“我隨便!”李飛雙手一攤,露出兩排大白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少廢話,回你的監舍去。”再關他禁閉,獄警大哥並沒有這個權力,隻好大聲怒斥。
等李飛走出禁閉室,那個獄警大哥最後“哐當”一聲關上門,嘴裏還不停地嘀咕:“活見鬼了,什麼人啊,竟然還有喜歡關禁閉的。”
回到原來的監舍,除了紋身大哥,其他人基本都在,大家看他的眼神變得十分懼怕。
紋身大哥這回倒血黴了,簡直被打殘了,沒有三個月出不了醫院,這人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可是個真真實實的狠人。
坐在角落的那個中年男人卻眼睛一亮。
正常被關禁閉的人,精神一定非常頹喪,有些人會變得神神叨叨的,有些人會發瘋,有些人受不了還會有自殘等現象。
但眼前這位,身上的傷完全好了,精神狀態很好,臉色紅潤,氣定神閑,好像沒事兒一樣。
甚至比他剛剛來到的時候,整個人變得更加精湛了,好像並不是去關禁閉,而是出去旅遊了一圈。
他很好奇這十五天他是怎麼過來的。
中年男子不停地打量著李飛,李飛也覺察到了他的存在。
李飛進來後,眼光跟他對視一下就趕忙挪開,這裏牛鬼蛇神太多,他可不想再招惹什麼麻煩,就想早點出去。
此人看似慈眉善目,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李飛總覺得此人不簡單,暗暗地留了個心眼,隻是他沒有了解情況,不便去猜測。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衛生間洗澡,因為關禁閉期間,整整15天沒有刷過牙洗過臉,李飛看起來比就像從垃圾堆裏剛刨出來,蓬頭垢麵的,渾身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一頓洗刷過去,李飛穿上一身嶄新的囚服,整個人都覺得舒服多了,也恢複了他小靚仔的形象。
等李飛出來,在衛生間門口遇到那個長得極其猥瑣名叫阿平的囚犯,李飛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還記得上次阿平拿著蘿卜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阿平知道眼前的這尊大神他得罪不起,嚇得腳都快軟掉了,趕忙轉身就想開溜。
“站住!”李飛喝道。
“大……大哥,有什麼吩咐?”阿平不敢動,隻好戰戰兢兢地問道,一張醜陋的臉被嚇得毫無血色。
“那隻蘿卜呢?嗯?”李飛板著臉一字一頓地說。
“還……還在,大……哥你要用嗎?我就去拿給你。”阿平心裏很虛,越說越小聲,到了後麵小到連自己都聽不到了。
“用,用你媽,拿出來,給我當場吃掉,咱們的事就算扯平了。”李飛不依不饒,他剛回來,必須要找個人立威,以後的日子才會好過。
“啊!”
那根蘿卜他不隻用過,其他人也用過,叫他吃下去,這不就是要他的老命嗎?
嘔!
阿平露出極其反胃的表情,連忙轉頭救助,但其他犯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隻想看熱鬧,並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有些人反而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