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油村農莊,是處在群山之中的一個獨棟別墅。
入夜後,外麵黑燈瞎火的,猶如夜晚安靜的農村,但裏麵卻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嘈雜的一樓大廳,擺了七八張台,每張台前都圍滿了人,嗆人的煙霧四處彌漫。
坐在桌子前的那些人,有些喜笑顏開,有些麵色凝重,有些哭天嗆地,這些都是一群賭徒。
這是熊老二的地下賭場。
在樓房外麵的一外處陰暗角落,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正在噓噓。
“兄弟,你尿鞋子上了。”正在他噓噓的很爽的時候,黑夜裏突然傳來一聲陰陰的聲音。
那人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轉身四處張望,卻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正想大聲叫喊。
“啪!”
這個仁兄被人一掌切在頸部的大動脈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黑夜中,一個黑影迅速取下那人掛在腰間的牌子,大搖大擺地朝農莊大門走去。
……
這個賭場的老板熊老二,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在三樓的一個房間,他那肥胖的身軀正卡在一張豪華的老板椅上。
他麵前一張巨大的紅木桌上,各種顏色的鈔票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熊老二嘴裏叼著一根雪茄,頭靠著椅子靠背往後仰著,心滿意足地看著那一大堆錢,眼睛眯成一條縫,身後是一麵牆上掛滿了各種刀劍和斧子。
李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熊老二的房間裏。
當熊老二看到李飛時,就像見了鬼一樣,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從那張豪華的椅子上蹦了起來,旋即露出了凶惡的表情:“你是誰,出去。”
李飛沒有理他,隻是冷冷地注視著熊老板,也不說話。
熊老二的房間是層層加密的,門外麵有專人把守,此人能進得來,必定不是善茬,他突然大聲喊道:“阿阮,阿黎,快來!”
沒人應,他再次高喊了一聲,依舊沒有人出現。
李飛此時早已經解決了南疆四刀,連外麵的一眾打手,都被李飛全部拍暈,使得熊老二的計劃破產。
熊老二焦急地等待著南疆四刀到來,然而,等了許久,門外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李飛站在那裏,還是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熊老二如熱鍋中的螞蟻的樣子,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
熊老二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極度危險之中,他明白麵前小青年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小子,誰派你來的?你想怎麼樣?”熊老二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臉上並不特別慌亂,說話還是很有氣勢。
……
李飛還是不說話,隻用冷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這樣無形中給了熊老二很大的心理壓力。
熊老二的心理防線在一點點崩潰,後背冷汗不自覺地冒了出來。
最後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你是個聰明人,我可以給你錢,你開個價吧。”
李飛冷笑一聲,用一種陰沉的語氣說道:“熊老二,你以為用錢就可以買你的命嗎?你這些年殺了多少人你自己清楚,我就是他們叫我來找你索命的。”
“索命?”
熊老二本能地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臉上堆滿了恐懼的表情。
可能是他做壞事做多了,疑心很重,大晚上的,一個小青年突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房間裏,這事怎麼說都透露著不同尋常的詭異。
盡管他心裏麵是不相信的,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緊緊握住手中的雪茄,手也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
“你嚇鬼啊,你想怎麼樣?”熊老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信不信由你。”
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聲音,每個字都像是催命符,熊老二被嚇得臉上血色全無,眼神呆呆地,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