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穿著叢林迷彩的特種兵,在原始的深山老林裏摸索著前進。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順利,沒走多久,李飛就有點後悔來這裏了。

這裏的環境實在太惡劣了,原始叢林裏荊棘叢生,道路泥濘,行軍非常艱難,有些地方需要手腳並用才能爬過去,速度一直提不起來。

沒過一會兒,他們就個個大汗淋漓,渾身濕透了就像泡過水一樣,緬北的天氣又是那麼悶熱,一身武裝的他們渾身難受。

這裏還有無數蚊蟲蛇蟻,給他們造成嚴重的困擾。

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毒蟲子,在他們身邊飛來飛去,還有一些使勁地往他們衣服裏麵鑽,被咬一口又癢又痛,讓他們心裏都煩躁得很。

“真他媽不是人呆的地方。”帶頭的李飛受到小蟲子的攻擊最多,心裏不斷咒罵著,但他不敢說出來,怕擾亂軍心。

他心裏還沒罵完,沒想就出事了。

“操,他媽的!”由於光線不足,帶頭的李飛腳底一滑,撞到旁邊的一棵小樹上,額頭被堅硬的樹枝劃開一條長達3公分的傷口,頓時血流不止。

後麵的隊友們連忙上前把他給扶了起來。

原始叢林裏光線嚴重不足,黑暗中,小組隊員隻能借助槍管上的戰術手電的微光,用雙氧水對他的傷口進行簡單消毒,包上紗布。

出師不利,剛開始就掛了彩,泥馬的,李飛的心情變成有點沉重起來。

轉頭又想,自己千萬不能叫屈,畢竟是自己第一帶隊,而且剃頭高力排眾議,讓自己當這個隊長,總不能因為這小小的挫折而退縮吧,那不正落了那些教官們的懷嗎?

於是心裏暗暗打定主意。

重新站起來的李飛,好像對剛才受傷沒啥子影響,反而愈加奮勇起來,全然不顧額頭上傳來的疼痛感,當他們走到休息點時,他頭上的紗布早已被鮮血浸透。

為了不影響完任務,李飛叫其他隊員用縫衣針把傷口縫起來,因為缺少麻醉藥,他嘴裏咬住木棍,強忍著疼痛,哼都沒哼一聲,直至處理完畢。

他這種硬漢的作風,讓其他特種兵們不由得又高看了他一眼。

吃完東西,他們幾人聚在一起商議一下明天的路線。

讓李飛頭痛的是,他們辛苦走了一天,算了一下,總共才走了不到30公裏。

照這下去,等他們趕到目的地時,黃花菜都要涼了。

當李飛把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其他隊員的時候,他們卻不幹了。

“不是我們不努力,這路實在太難走了,叢林裏麵根本就沒有路,上麵就應該給我們多一點時間。”一個脾氣暴躁的隊員抱怨著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敵人可不會等我們啊,情報說隻有三天,超過時間,鬼知道他會不會躲在哪裏去了?”另一個比較理智的隊員說道,讓剛才抱怨的隊員無話可說。

其實這道理他們都懂,隻是口頭上抱怨一下而已,隊員們個個臉上帶著愁容,營地上空彌漫著一股悲觀的氣息。

“兄弟們,聽我說,我們現在雖然麵臨困難,但總有解決的辦法。”李飛也是一臉凝重,他是隊長,責任最大,任務完不了剃頭高肯定不會輕饒了他。

“這鬼地方,能有什麼辦法?”那個隊員看著李飛一臉輕視,你不過是個新兵蛋子而已。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不屑的表情,他們實在不太相信李飛能有更好的辦法。

“既然繞道不行,那我們就走直線。”李飛目光堅定掃過每個隊員,鏗鏘有力地說道。

“你是說叫我們武裝泅渡然後過沼澤?”那個脾氣暴躁的隊員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