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罡也不理會,有外人在場,不方便談案件細節,便隨口問道:“我記得這裏是軟基,怎麼現在蓋了大型機場?”
“柳老頭建的,他那鬼學院發明了一種沉箱填基法,解決了軟基問題。不過成本非常高,這飛機場蓋好沒多久就賣掉了。我還聽說他的鬼學院就是個吞金獸,到現在還沒蓋好,估計資金鏈出問題,現在這個機場是金福航空公司的。”
前麵寬敞橫道,路標是錫南大道,往左去錫南大橋,往右是奇石大廈。
李德荃捌入錫南大橋方向:“哪,右邊黑呼呼一大片全是柳老頭集團的。人家說這地方好,地下全是坑,柳老頭死後也省事,隨便扒一個往裏麵一丟,保證沒人敢去盜墓!”
凡罡往右望去,孤零零一排路燈,在礦喳場彎來繞去,再遠處煤碴堆阻擋看不清,68層的奇石大廈也隻能白天才看到。
凡罡去英倫留學時,這座大廈剛好落成,典禮上柳奇石辭去奇石集團一切職務,財產全部捐給名下學校,那所學校的名字也古怪,叫冥學院,名字一聽就不吉詳,收學生條件還特別苛刻,入門檻智商130以上,免費還包就業,也沒幾個人去讀。
此事在當年曾經轟動一時,凡罡打心裏敬佩這位老人的魄力!
凡罡知道李柳兩家的恩怨,卻也忍不住製止他出言不遜:“說話留點口德!柳老向社會回饋所有財產,助教興學,試問有幾個富豪能做到!”
“嗬嗬,我不信謠不造謠,這是民意!大和尚,一別八年,瞧不出你還是一如繼往的多情仗義,今後我姐嫁給你,咱倆關係可比他親多了!”
他平淡出口,凡罡心有旁騖,以為聽錯了:“什…什麼…你姐…嫁給我?”
高三時他和李德芳有過一次兩人才知道的秘密,那純屬是個偶然。
本來以為時間洗淡了,突然聽李德荃這麼一提,嚇了一跳,難道是李德芳爆出來?他馬上否定。這是不可能的,李德芳看起來溫順懦弱,其實外柔內剛,再說這時候才爆出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見凡罡嚇到,李德荃也愕然:“怎麼,你還不知道?餘家也打算把秋水姐嫁給你,是吧,她她。看來你家老頭子還沒拿捏好,這才沒有告訴你!”
凡罡瞬間想明白其中道理,聽出他方才話中有話,問道:“她是誰?”這話當然問他身邊那條變色龍。
“餘家二公主餘秋之啊!”李德荃隨口應道,又接上剛才話題:“你是聰明人,難道看不出其中貓膩?”
“什麼貓膩?”凡罡故作不知,倒想聽聽他的見解。
“說句迷信的話,佛家說錢財就是罪孽。你看看啊,柳老頭呢,老婆八年前病死,無兒無女,算是斷了種。我們家呢,我在老頭子眼裏就是個吃幹飯的,不成氣候。家族生意都靠我姐。她她家呢,生了倆片貝殼…”
TaTa伸手狠狠擰了他一下,李德荃“哎喲”一聲騰出左手,邊揉搓邊接著說:“TaTa最有出息了,自己開了直播公司,不靠家族不靠人,吃飯隻靠一張床…”
他故意改了詞,可這後半句實在太損人,TaTa丟下手機:“我撕了你的臭嘴…”
李德荃伸了伸舌頭:“凡少別誤會,我們倆是清白的!”
“還嚼舌根,我下車,大不了這期視頻不做了!”
凡罡瞧出她是真生氣了,他們這般打情罵俏,又似乎不是那種關係,這個時代真是無法理解。
李德荃趕緊繼續話題:“我們家和她她家都麵臨同樣的問題:後繼無人,大財傍落。而你凡少爺,獨苗、留學、科學家…如今看來好像還在高層混,更是凡家唯一繼承人,總之金光閃閃,亮瞎了一城美女。何況你待字閨中,守了二十七年單身,想明白了嗎?這是咱三家老頭子的陰謀,叫強強聯姻,今晚我和TaTa可是來看姐夫的,至於叫小舅子還是小姨子,就看你的了!”
她她頭也不抬,哼道:“要叫叫你,我姐不稀罕,沒趣味的男人!”
最後一句當然是奚落凡罡,凡罡也知道自己在情感上少根筋,也不放在心上。倒是李德荃這番話,不得不讓他對這個二世祖另眼相看:“李公公大智若愚,長一副狗鼻子。這麼鬼精靈,你們家還怕後繼無人?”
“他就是條狗!”她她趁機插話譏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