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聽到鹿鼎的召喚,緊接著就領著警衛們把準備好的禮品盒依次呈上去。在場的二十多個官員,人人有份,光看著禮品盒就高端大氣上檔次,裏麵分隔擺放著兩瓶香水,四瓶可樂,六根火腿,八盒香煙,包裝精美,讓人看了愛不釋手。
按照市場價來算,光這些禮品,就價值上千兩銀元,更何況有價無市,在廣府都難買一件,距離這麼遠的福州,偶得一樣都舍不得用。眾人心裏不禁驚歎鹿鼎財大氣粗,出手闊綽。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禮盒的外殼是鹿鼎專門從係統訂做的,一個就價值500點能量值,換算過來就是500兩銀元,為啥這麼貴呢?
私人訂製是其一,另外一個原因是鹿鼎被前世八月十五過中秋時出門送禮金月餅的風氣給帶習慣了,想想之前一盒月餅竟然要1000RMB,成本不到100,溢價全在包裝上了,怎麼貴就怎麼來,有金色的,有鑽石的,甚至還有翡翠的包裝。
一場晚宴,人人喜笑顏開,暢興而歸。
第二天,在軍營集合點卯後,鹿鼎認全了自己的一幫屬下。
總兵原本有三人,昨天見過的牛三金算一個,另一個叫王一勞,年紀四十來歲正當好時候,卻體弱多病,據說有領導檢查的時候才會出來露個麵,還有一個叫孔二枸,不善言辭,看起來比較沉穩。
再下麵零零星星的幾個人,要麼溜須拍馬一把好手,要麼煙鬼附身頻頻咳喘,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
聽著幾個屬下的軍情和民變彙報,結合著臥底送來的情報,鹿鼎對現狀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黑啊,太黑了!簡直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從兵力上來說,三個總兵合並起來的總兵力滿打滿算才2000人,還不如一個滿編的神鹿團人數多,吃空餉現象太嚴重,相當於在編三個人,實際隻到崗一個人,如果碰上戰事或者領導巡查,底下的遊擊守備都直接去大街上雇傭老百姓來充人頭。
這樣就能把下撥的軍餉給截留在自己腰包裏,當然,不可能吃獨食的,得一層層得分,這樣從上到下就是一張大網,外人很難潑進去,也沒法全部砍頭查處。這是大慶國獨有的塌方式腐敗,已經成為官場上心照不宣的潛規則了。
唯一能撐門麵的就隻有牛三金底下的300兵,跟牛三金沾親帶故,榮辱與共,很能打,也敢拚,是當初劉傳名來福州仿照湘軍淮軍組織的軍隊,也虧得有劉傳名的愛才照護,一直挺著牛三金,否則以牛三金一根筋的官場作風,早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兵力成為官爺們賺錢的工具,那兵器自然也逃不過。現存兵員,用大刀長毛者十之七八,用火繩槍者不過一二,剩幾個雜兵推著爺爺輩的老山炮充當炮手。
指望著這樣的軍隊去打仗?別開玩笑了,這樣的剿匪就是去送人頭,送經驗的,搞得匪徒膽子越來越大,越明目張膽。
福州比較出名的匪患有三夥,一夥頭領叫“花脖子”,老大因為年少好勇鬥狠差點被一刀砍斷脖子,大難不死卻更加狠毒了,往往出手不死即傷,為了擋住脖子上長長的傷疤就喜歡帶著根圍巾,時間久了當地百姓稱之為“花脖子”,這人做事沒有底線,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雖然人數不多,也就三百來人,但是危害最大,在福州東北方的姥姥山占山為王,滋擾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