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長途跋涉的疲憊一掃而空。
“阿衍,你也醒了。”
“嗯,不知道幾點了。”賀衍之揉了揉眼睛,往窗外看去,天黑漆漆的,隻能看到點點燈光。
顧青城打開手機,道:“晚上十一點半了。”話音剛落,肚子就咕嚕嚕響了起來。
“餓了?”賀衍之問多啊,“我們下去弄點吃的。”
“好。”顧青城起床收拾了一下,“這個點兒有賣東西的嗎?”
“應該有。”賀衍之也簡單換了身衣服,和顧青城一起出門了。
兩人剛打開門,隔壁的房門也被打開了,聶三遠走了出來,看到他們頓時笑道:“嘿,你們也醒了,是不是餓了?正好一起啊,我都打聽清楚了,前麵就有夜市。”
“嗯,是的,那我們一起去吧。”賀衍之說道。
顧青城問道:“這裏還有夜市?”
聶三遠點頭道:“是的咧,你別看這個縣城地理位置偏僻,愛熱鬧的年輕人還挺多的,還有人來旅遊呢,所以夜市生意挺紅火的呢。”
走了五分鍾,就到了夜市街,到處人來人往的,各種小吃、燒烤、小炒菜的香味交織逸散,香的人直流口水。
顧青城左看看右看看,他現在餓得不行,感覺啥都能吃下去。
剛往旁邊邁開一步,顧青城就被賀衍之拉住了,賀衍之叮囑道:“不能瞎買,吃的太雜,你的胃受不了。”
“我覺得我的胃已經好了。”這話真的不假,自從兩人在一起後,賀衍之就變著法兒的做菜燉湯,都是對身體對腸胃好的,顧青城覺得自己吃啥都沒問題。
“不行。”賀衍之堅決道,“實在想吃的,我們少買點嚐嚐味兒就行了。”
“好吧。”
本來跟他們一起的聶三遠,看著這對小情侶十分識趣地走開了,自己去買吃的去了。
賀衍之和顧青城從街頭逛到街尾,買了七八樣吃的,都是調味料放得不多的。
帶回旅館房間,兩人分著吃了,大概填了個五分飽,作為一個宵夜來說,剛剛好。
——
次日,山區的早晨雲霧彌漫,宛如被籠罩在仙境裏,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的金光才慢慢驅散了雲霧。
今天依舊是由聶三遠帶隊,因為行動的人員太多,不宜同時行動,便由三位隊長出麵和當地的人員溝通。
出來接應他們的還是昨天那個人,眾人來到一棟不起眼的建築裏。
後續和縣長、村長等人的溝通都很順利,他們也派遣了專員和一個本地村民做他們的引路人,保證他們的行動不會受阻。
賀衍之他們帶著人回到旅館,就把所有人集中到一間房裏,開始分布任務。
做好標注的電子地圖被發送到了每個人的手機上,然後兩兩一組前往指定地點,盯梢、暗中走訪、摸排可疑人物和地點。
時間緊任務重,簡單地將事情說清楚後,大家就分批次離開了旅館。
因為地勢原因,縣城的房子也是高低錯落的,存在很多小道和監控死角,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警員們的偵查工作量。
賀衍之和顧青城也在偵查行動當中,同時還與X時那邊保持著聯係。
根據餘樂年最新的描述,林靈那邊傳來了詐騙組織裏頭目側寫畫像,賀衍之立刻將其同步到行動的隊員手上。
三天後,終於有了最新的發現。
聶三遠一手按著耳麥,走到角落裏,小聲回複道:“小心跟上,確認地點就回來。”
“好的。”另一邊的警員給了回複。
這位警員正在十字路口,假裝成打電話的樣子,來回踱步間,眼神一直在跟著一個刀疤臉、手臂上有猛虎紋身的中年男人。
最終看到男人穿過街道,走進了一個白色的三層小樓裏。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先後有6個人進入其中,但是沒有別的人出來。
(新內容)
旅館內,賀衍之、顧青城還有聶三遠三位隊長,跟發現目標人物的警員彙合了。
警員還用微型攝像頭拍了視頻回來。
視頻中,刀疤臉、手臂有猛虎紋身的男人,是詐騙組織的頭目之一,在組織中被稱為豪哥,據了解是最開始組織並參與詐騙活動的人員之一,在詐騙組織中的地位很高。
後麵進去的幾個人身份暫時不知,因為位置原因,沒有拍到他們的正臉,隻能後續再做調查。
“先查一下這棟房子的所屬人,以及平常都是拿來做什麼的。”賀衍之伸手點著視頻中的白色小樓說道。
“我聯係一下我們的後勤人員。”聶三遠說道,然後走到一邊去打了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後,聶三遠說道:“要等一會兒。”
“嗯,沒事。”賀衍之說道,“我再調一組人員去這附近,你們循環盯梢,記住不要被人發現了。”
後一句話是對警員說的,警員回道:“好的。”
警員重新回到街上繼續偵查工作,聶三遠這邊也接到了後勤打來的電話。
“好、好,我知道了。”聶三遠應了幾聲,掛斷電話後,對賀衍之兩人說道:“房產信息查到了,那棟小白樓是一名叫蔣前的本地人的房子,但是屋主常年在外務工,房子是處於出租狀態。”
顧青城問道:“有查到租戶的信息嗎?”
聶三遠搖了搖頭,道:“他這個房子是很多年租出去的,那時候的登記信息並不嚴格,而且後續也沒有進行新的信息登記,所以暫時隻知道當初租房子的人是叫小六。”
這一聽就知道不是真名,所以警方並沒有辦法查出租戶信息。
這邊警方在為找到犯罪嫌疑人的信息而努力,另一邊身處小白樓之中的豪哥並不知道警察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
——
豪哥正在因為X市的事情大發雷霆,損失了人手不說,還被警方抓住了尾巴。
其中一間門窗緊閉的房間裏,一個年輕男人正被五花大綁,沾著鹽水的鞭子抽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血肉模糊的傷口,他疼得想要尖叫,卻被堵住了嘴,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房間裏還有一個人被綁在椅子上,被迫看著眼前正在受酷刑的男人,他同樣被堵住了嘴,似乎想掙紮著去救人,卻被身後的大漢死死地壓住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