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化妝品？口紅？”賀衍之簡單列舉了一下自己曾經送給自家老媽的禮物，“說起來，你以前是不是給我媽送過生日禮物？”
顧青城眨眨眼，回道：“送過啊。”
“也是珠寶？”
“昂。”
“還行吧~”顧青城的聲音不太堅定。
很快，賀衍之就見識到了顧青城口中的“還行吧”。
顧青城是一些著名珠寶店的老客，也是這些店家的VIP客戶。
看過幾款項鏈後，顧青城都不太滿意，又問店員：“還有更好一點嗎？或者說套裝？”
“有的。”店員迅速地給顧青城找出來了幾套首飾，介紹道：“這是我們店裏新到貨的，一套是祖母綠的，一套是和田玉的，還有一套是全鑽的。”
賀衍之跟在顧青城的身邊，宛如“土狗”，看過前幾款首飾後，賀衍之悲催的發現自己的存款好像買不起···不僅如此，顧青城根本看不上前幾款····
內心流下了寬麵條淚，麵上還是八風不動，如果仔細看的話，才會發現賀衍之的眼神有點渙散。
顧青城欣賞完麵前的三款首飾後，最終決定選和田玉的，都說玉養人，當禮物應該不錯。
買之前，顧青城還轉頭問賀衍之：“阿衍，你覺得這款可以嗎？”
賀衍之終於回魂了，順著顧青城手指的看過去，呆呆點頭道：“不錯。”
“那就這個了，幫我包起來。”解決了禮物問題，顧青城瞬間開心了。
走出珠寶店，顧青城總算是發現了賀衍之的不對勁，問道：“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剛剛不還說要買禮物嗎？”
賀衍之沒有答話，隻是問道：“青城，剛才那套首飾多少錢啊？”
“不貴，比另外兩款便宜一些。”顧青城拿出手機給他看了扣款信息。
賀衍之艱難地點頭，道：“確實不貴，把我賣了可能差不多買得起。”
顧青城噗嗤一聲笑了，道：“阿衍，你在說什麼啊，這麼搞笑，你可是無價之寶呢！”
他終於知道賀衍之怎麼一副遊魂的樣子了，安慰地摸了摸賀衍之的後腦勺，笑著道：“我這花錢是因為有我親生父親分給媽媽的家產，每年都能分到紅利，實際上跟你差不多，你要買禮物正常買就好了。”
“行吧，我勉強接受你的說法。”賀衍之回道，心裏想著，這要是被他爸媽知道了，估計會打包把他送到顧家入贅，因為讓顧青城來他們家太占人便宜了。
顧青城又陪著賀衍之去買了一份中規中矩的禮物，兩人才回了他們的小公寓。
——
晚上，顧青城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賀衍之坐在床上，抱著手機正在點點點。
顧青城好奇地湊過去，問道：“你幹什麼呢？”
賀衍之下意識地扣住手機，眼神閃躲，道：“沒、沒什麼？”
顧青城危險地眯起雙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逐漸逼近，直到兩人鼻尖相對，才開口道：“沒什麼，你結巴幹嘛？”
賀衍之對上顧青城的桃花眼，有點心虛，失神的一瞬間，手機被顧青城搶走了。
顧青城手疾眼快地瀏覽了他的後台頁麵，然後腦袋上冒出大大的問號：“你在算賬嗎？”
賀衍之道：“我在算存款。”說出來有那麼點丟臉是怎麼回事。
顧青城看著他，道：“你算這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