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願沒聽清,往明理嘴邊靠了靠,“是渴了嗎?”
沒得到回應,她剛站起身,手腕傳來溫熱,下一秒毫無預兆地撲在明理懷中。
“許願……願寶……”
灼熱的呼吸從頭部散開,全身籠罩在他的氣息中,許願感受到耳尖發熱,她被驚到啞口無言。
耳尖毛孔再次被熱浪突襲,她聽見明理斷斷續續地說:“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
許願眼睛微眯,心道好心沒好報,想要掙開時又聽見他說:“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許願沒好氣地回道:“那就絕交咯!”
明理仍沉浸在夢魘中,“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許願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她不可置信地盯著明理,他……在跟自己表白?
“你能不能同意一下,你就當可憐……我……”
她飛快地捂住明理的嘴巴,熱氣鋪滿她的掌心,又咻地挪開。
“哪怕隻當一天……”
她再次捂住他嘴巴,燒糊塗了吧,可別說了!
指縫傳來模糊的話語:“就當……十三年……我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可憐……可憐我吧……”
許願懵了,什麼意思?
還沒來得及細想,門鈴聲響起。
聞林帶著家庭醫生進門,第一句話就是:“黎哥怎麼樣了?”
許願雙睫微顫,“在說胡話。”
“我去看一下。”醫生心生緊張,馬不停蹄地忙碌起來。
“這是那輛車的車牌號,你看能不能用得上。”許願將紙條遞給聞林。
“今晚多謝許小姐幫助。”聞林接過並道謝,“等黎哥醒來,我會告訴他。”
許願沒有糾結他認識自己的原因,而是淡淡地一笑,“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聞林拿不定主意,但隻能回應:“哦,好……”
那天回到宿舍後,許願無意識地給自己前後洗了五遍澡,腦子裏亂糟糟的,甚至不自覺地自言自語道:“他把我當成了什麼?”
也是從那天之後的一年時間裏,許願都沒再見到明理。
*
許願和郝尚語如常相約一起喝咖啡聊天,兩人相對而坐,毫無交流。
前者手指滑動手機看核聚變新聞,腦子卻在思考別的事情,後者則一言不發地盯著咖啡發呆。
或許是靜謐的詭異,許願抬頭看到郝尚語眼眶微紅,忍不住詢問:“你怎麼了?”
郝尚語深呼吸,“願寶,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許願認真思考了兩秒,“是個值得研究的課題,但我沒興趣了解。”
“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他出軌了……出軌就要背著點我啊!”郝尚語說完,潸然淚下。
許願將紙巾遞過去,反應了一下接收到的信息,麵無表情地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狗要吃屎,你是怪狗管不住自己的嘴還是埋怨屎為什麼會那麼香?”
“還有,他本質上都是要吃屎的,會照顧你的情緒背著點兒你,無非是既要又要,你應該感謝他能當你的麵吃,省得因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加深受傷程度。”
郝尚語抽泣,哽咽著說:“我那麼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