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後。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悄無聲息地將門關上,黑長直的頭發由於她過於小心的動作而向前滑移遮住了兩側視線,門鎖滴答一聲關上之際,後背突然傳來一聲詢問——
“你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呢?”於世微垂視線眼帶打量。
女人被嚇了一跳,立即轉身,麵上勉強一笑,“啊,於老師,許老師做實驗抽不開身,讓我幫她上來拿份資料。”
“拿就拿唄,怎麼搞的像小偷一樣。”
女人無聲掩住一手心的冷汗,“今天風太大了,我推著門防止聲音過大幹擾別的老師。”
於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與她錯身而過之際,女人突然腳底一滑,一團黑影立刻撲了過來。
他猝不及防地被她倒在懷裏,女人沒係扣子的白大褂大開,露出裏麵V領緊身黑色內襯,裏麵兩坨隨著她矯揉造作的動作若隱若現,傲人完美的山峰曲線有意無意地剮蹭他手臂。
女人含羞帶怯地說:“謝謝於老師,幸好你力氣大,托了我一把。”
然而等了幾秒鍾她還不起來,於世憋了個大紅臉,仰著頭煩悶道:“咳咳,姚晶晶,你想勒死我啊!”
後脖頸的衣領被她死死往下拽,要不是本著三十六年積攢的良好素養早就一把將她甩開了。
姚晶晶一下子臉羞得更紅了,似乎忘了起身,“不好意思,於老師,你沒事吧,我給你吹吹。”說著就撅起嘴,依舊粘著於世臂膀,朝著他被勒出一條紅印的喉間吹去。
於世終於忍不了了,捂住口鼻,將她狠狠推開,等她與自己處於安全距離後,才將手挪開。
“你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這麼不講衛生,不知道吹氣中摻雜口水會造成細菌傳播麼,這疫情雖說過去了四年,但可不能掉以輕心。”
接下來,於世像是觸及了自己淵博的知識儲備區,開始一頓輸出關於甲流乙流等病毒防護知識。
姚晶晶就這麼在走廊裏忍著過路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聽眼前大肚男侃侃而談,終於,她不禁打斷他的聒噪,抬高幾個分貝,“於老師,許老師還等我把資料拿過去呢。”
於世最討厭自己講話的時候被打斷,他蹙了蹙眉,還是道:“嗯,去吧,平時注意個人防護。”
姚晶晶背對他翻了個白眼,隨即又回眸看了眼他身後腳下一團黑影,視線再移到他鋥亮的腦門上,“多謝於老師科普,改天請於老師一起做頭發護理。”
說完,忽略於世一頭霧水轉身離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於世還立在原地琢磨防疫知識和頭發護理相關性時,許願走了過來。
走近一瞧,天哪。
許願登時在心裏小小震撼了一下,臉上還是麵無表情地打招呼:“於老師,又冥想呢。”
於世從晃神中回歸,本能地摸了摸頭頂,卻是虛晃而過,什麼都沒摸到,頓時全身一僵。
許願眨了眨眼,圓潤的食指點了點他腳下。
於世震驚地往下看去。
WC,假發啥時候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