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凝珍坐在樓下客廳抱著冰袋敷著脹痛的額頭。
都怪昨天慕惜霜給她提什麼拔舌地獄,害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等慕惜霜下來,她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
她現在不是道觀裏的道姑了,以前那些嚇唬人,坑蒙拐騙的手段堅決不能再用。
陳惜露吃完早餐,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樓上,提醒道:“媽媽,我勸你還是讓人上去看看吧,或許慕惜霜早就走了。”
“她走去哪?”
陳惜露聳肩,“誰知道呢,上次你讓我帶她出門逛街,她就是這麼放我鴿子的。”
劉凝珍叫來保姆詢問,還真被陳惜露說中了,慕惜霜一大早就出了門,根本沒有讓人通知她們,害她們在樓下白等這麼久。
陳惜露看著劉凝珍憤怒的臉,有些幸災樂禍,“媽媽,我說什麼來著,山裏長大的孩子就是一點禮貌都不懂,爸爸之前讓你請的禮儀老師什麼時候到位?上次我和朋友逛街,他們推薦了我幾個。”
“都是教過京城大家閨秀的老師,好多豪門禮儀都是他們教導的,要不我請來給你看看?”
禮儀的事情確實不能再拖了,劉凝珍點頭。
“你聯係下,挑個價格合適的,不能讓她在司家人麵前失了禮數。”
陳家無論從哪個方麵都不能和司家相比,但隻要慕惜霜的禮儀在司家人麵前不出大問題,去了司家自會有人治她,司老夫人可不是個善茬。
“好的媽媽,我保證給姐姐挑選一個最好的。”陳惜露眼睛微彎,樂不可支。
接下了找老師的活,她手頭的錢又可以寬裕些了。
“對了媽媽,昨天攔下我們車的那個女人,說的是今天下午交易火雲仙草是吧?”
“恩,今天去完司家就去和她見麵。”劉凝珍想到昨天那兩顆夜光珠就氣,好在那株沒用的火雲仙草有冤大頭願意要,不然真是丟了西瓜,還撿不著芝麻。
劉凝珍聯係不上慕惜霜,隻好帶著陳惜露先去司家。
司家莊園的麵積非常大,光是上山的路都開了半個小時之久,陳惜露被司家氣派輝煌的中式建築迷了眼,心裏有些動搖。
“媽媽,你說要是嫁給司馳延的是我,那這些是不是都是我的了?”
劉凝珍斜睨一眼,聲音低沉帶著警告,“有了錢,你也得有命花才行。”
陳惜露心頭一跳,連忙低頭看向地麵,眼神不敢再到處亂瞟。
這裏處處都是誘惑,眼不見為淨。她可不覺得自己的命能硬過司馳延的命格,那可是連自己親生母親都差點克死的人。
司家臥室。
“好了,您最近複健的時間可以適當加長,恢複起來會更快。您的腿預計再有兩個月時間就可以和正常人無異。”
慕惜霜收起司夫人腿上的銀針,為她做最後的按摩。
昨天司馳延拍下天海奇珠就是為了司夫人的腿吧,可她剛剛把脈,並沒有發現司夫人服用過,是不會用嗎?
那如果她開口的話,司家會願意忍痛割愛分她一點嗎?
“神醫,慕神醫?”
慕惜霜回神,“司夫人,怎麼了,是我按的力道太大了嗎?”
司夫人搖頭,“不是,你按的力道剛剛好,我感覺我的腿又輕快了不少。我現在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雖然時間不長,但比起之前像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好了太多了,謝謝你,惜霜。”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怕是要一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