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馳延往前走了一步,巨大的身影將慕惜霜完全籠罩,壓迫感十足,“慕小姐,你隻需要負責我母親的病情就好,我兒子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砰!’書房的門在慕惜霜眼前關上。
慕惜霜雙拳攥緊,真想一拳打在他臉上。
沒禮貌的臭男人。
孩子還那麼小,看起來和紫柔差不多大,這樣的訓練強度完全是在虐待兒童。
司夫人上來叫慕惜霜下去吃飯,看她站在書房門口,氣鼓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和慕紫柔那丫頭生氣的時候如出一轍,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放心吧,子軒有我看著呢。這孩子打小就和他爸一樣,倔,今天的訓練量不完成,就算是馳延親自開口,他也不會妥協的。”
“司夫人,我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有點事需要處理,這頓飯就不吃了,先走了。”慕惜霜明白司夫人的無奈,但她作為一名醫者,實在是做不到冷眼旁觀。
司夫人拉住慕惜霜的手,“這都到飯點了,再大的事也不能不吃飯啊,走吧,飯菜都上桌了,吃完了我讓司機送你,肯定不會耽誤你事的。”
慕惜霜推脫不掉,隻好跟在司夫人身後一起下樓。
吃飯的時候,她的眼神一直朝窗外飄去,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正在外麵站軍姿的小孩。
司夫人看她心神不寧,主動說起了司子軒的身世。
“子軒這孩子是三年前大年夜的晚上,被他媽媽親手扔在司家門口的,當時積雪有小腿那麼厚,他一個孩子躺在雪地裏小臉凍得通紅,一聲不吭,要不是家裏管家發現得早,再晚一點就得凍死了。”
慕惜霜眨眼,“子軒不是司先生的孩子?”
司夫人輕笑,“他的父親要不是司馳延,你覺得我婆婆會讓他進司家大門嗎?”
慕惜霜無奈搖頭,腦袋都有點不清醒了。
“是我想岔了。”
她還以為司子軒是司家收養的孤兒呢。
仔細想想,像司老夫人那樣的傳統女性,一輩子為了夫家而活,是不可能會讓外來孩子認她孫子做爸爸的。
“不怪你,要不是親眼看到親子鑒定的結果,我都不敢相信我這天生孤煞命的兒子竟然在外麵悶聲幹了件大事,連孩子都給我搞出來了。”
“更氣人的是,到現在我都沒見過我那苦命的兒媳婦,一問一個不吱聲,要不是子軒這孩子從小就不過問媽媽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司夫人談吐大方,語氣幽默,特別是談到司馳延的時候,語氣裏滿是嫌棄,無形之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嘴上雖然嫌棄,但不難聽出她為司馳延感到自豪。
慕惜霜離開司家的時候,司夫人有些累了,就讓人喊來了司馳延,讓他去送慕惜霜。
慕惜霜看著前麵開車的男人,突然想到司夫人說他五歲還尿褲子的事,一個沒憋住就笑出了聲。
噗嗤――
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司大總裁,活閻王,五歲的時候還在尿褲子,她家女鵝三歲就會自己大小便了。
司馳延看了眼後視鏡,冷漠的眼神似乎要將慕惜霜凍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