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救回來的孩子沒過多久就再次病倒。
司馳延微怔,“你是醫生,你有權利這麼要求,不需要將司家的承諾浪費在這個事情上。”
男人的聲音透著堅定,“我向你保證,在子軒康複之前,絕不會插手或幹涉你的治療,但你必須每天向我彙報子軒的康複情況以及後續的治療方案,一旦出現病情加重或危及孩子性命的事情,我有權帶子軒離開。”
“好。”
慕惜霜頷首,司馳延這人最是重諾,說出的話就像潑出的水,沒有反悔一說,所以他每次做決定前都會深思熟慮,將一切可能性都算計在內。
不過隻要他不幹涉她的治療,孩子是絕對不會出現問題的,就算孩子已經踏進了閻王殿,她也會把他給拉回來。
她收拾好醫藥箱,和慕紫柔交代了一聲,就出發前往司家。
結果她前腳剛離開,後腳慕紫柔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媽媽,有個帥叔叔找你。”
電話手表轉了一下,抱著孩子的司馳延便入了鏡。
慕惜霜瞳孔微縮,連忙讓司機師傅掉頭回去。
她趕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讓慕紫柔回房間裏待著,熬藥的時候還給慕紫柔也端了一碗。
她看著沙發上正在辦公的男人,麵色不虞。
“司先生,您知道支原體肺炎是具有傳染性的嗎?我可以理解您擔心孩子的急切心情,但是您這樣隨意上門,要是傳染了其它孩子誰來負責?”
司馳延眼簾低垂,“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我現在就去把子軒抱出來,接回司家治療。”
“不用了。”慕惜霜沒好氣的回懟,“孩子病情都嚴重到要用呼吸機了,他能經得起你幾次折騰。”
她將手裏的湯藥連同藥方一起放在了桌上。
“所有接觸過孩子的人,都按照這個方子喝三天。”
說完,慕惜霜頭也不回的走了。
司子軒的病情遠比她想象中嚴重,今晚是危險期,離不開人。
床上的小人兒經過幾天的病痛折磨,原本有些圓潤的臉蛋瘦得一點肉都沒有了。
一碗湯藥下肚,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慕惜霜替他擦拭的時候聽到他說了一句什麼。
靠近問道:“子軒是覺得藥太苦了嗎?”
“媽……媽媽……”司子軒的聲音小若蚊蠅,但還是被剛走進來的司馳延聽到了。
“子軒,她不是媽媽,她是慕醫生。”
司子軒睜開眼睛,眼前模糊的景象慢慢清晰,看到床邊抱著他的女人,眼眶酸澀。
不是媽媽……
“慕,慕醫生。”司子軒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伸出小手想從慕惜霜的懷裏退出來。
慕惜霜順著力道緩緩將他放到床上,“子軒乖,好好睡一覺,病很快就能好了。”
司子軒輕‘嗯’了一聲,眼睛緩緩閉上。
入夜,慕惜霜見司子軒熟睡,小心翼翼起身,準備去客廳給自己倒一杯水。
剛打開臥室門,就看見餐桌邊上,司馳延的臉泛著幽幽的藍光,他正在餐廳用電腦辦公。
慕惜霜:……
“你怎麼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