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錢就是為了讓你買這些金銀珠寶來揮霍的嗎?”

劉凝珍被陳父的怒吼嚇到,愣了一秒。

“翰林,你今天怎麼了?我買這些還不都是為了在外麵給你裝門麵,再說了,我隻有這個寶石戒指是新買的,其它都是之前的首飾了。”

陳父冷哼,“為我裝門麵?我看你是為了在外麵和那些富太太們互相攀比吧,你要真是為了我,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好好教教你生的兩個女兒。”

劉凝珍心中委屈,“翰林,無論你怎麼說慕惜霜,我都不會多說什麼,但惜露是你的親生女兒,再怎麼樣,你也不應該將氣撒在她頭上,她每天為了你為了公司奔波,你這話要是被孩子聽見,得多心寒啊。”

陳父聞言,臉色稍緩。

這段時間,陳惜露確實為了景家項目勞心勞力,他的確不應該將慕惜霜的氣都撒在陳惜露頭上。

他拉著劉凝珍在桌邊坐下。

“凝珍,我知道這些年你為這個家付出了不少,但慕惜霜那孩子,你還是要多費點心,她既然進了陳家的門,我自然是不會虧待她的。”

“可今天她當著外人的麵不認我,你讓我這麵子往哪擱?”

“再說了,家醜不可外揚,慕惜霜現在在外人眼裏是陳家大小姐,這些話要是被那些大老板知道,咱們陳家最近接的項目可都得黃。還有那景家,每次一聊合同的事,他就說想見慕惜霜一麵,你說就慕惜霜現在這叛逆的性子,我怎麼帶她出去?”

劉凝珍心中百轉千回。

陳翰林這人最是重利,現在慕惜霜神醫的名號比陳惜露好用,風頭正盛,陳翰林自是重視萬分。再這麼下去,陳惜露恐怕會在陳翰林心裏失去分量,同時也會失去爭奪家產的機會。

她這輩子還指望著陳惜露給她養老,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她起身給陳父倒了杯水,“翰林,慕惜霜再好,她也姓慕不姓陳。而且她馬上就要嫁到司家去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她還不是陳家的種,她怎麼可能會向著我們。”

“景家的事我回頭和惜露說說,她最近和景建華的閨女走得近,肯定能說上話,就算沒有慕惜霜,這事也能成。”

“再說了,慕惜霜她從小在山裏長大,跟著那些赤腳醫生學習,醫術能好到哪裏去,萬一給那些大老板治得更加嚴重,豈不是適得其反?”

陳父點頭,他覺得劉凝珍說的有道理。

對於慕惜霜的醫術,他心裏也一直存疑,所以到現在都不敢輕易答應那些老板的合作。

談話間,陳惜露走進了屋,一陣令人作嘔的酒氣順著門外的風鑽進室內,引得陳父和劉凝珍頻頻皺眉。

“媽,再給我拿一瓶酒,我還要喝。”

她拿著一個空酒瓶歪歪扭扭的走到沙發上躺下,不停朝劉凝珍揮手,“媽,快呀,今天高興,我們一起喝。”

陳惜露臉上的愉悅極其真切。

以往她總是為了陳家在別人麵前伏小做低,為了陳父去捧那些千金的臭腳,今天她終於也嚐到了被別人捧著的滋味,就像是躺在一團柔軟的棉花上,徐徐向上空飄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