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場景飛速倒退,最後她又重新回到了陳父的腦海。
這是怎麼回事?
她詫異的看著自己的魂體,不信邪的再次朝外麵飛去。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
她被慕惜霜困在了這具身體裏,最大活動範圍隻有五米。且她每逃跑一次,魂力便會被這股力量削弱一分。
此刻她的魂體已經近乎透明,奄奄一息。
入夜,劉凝珍陷入沉睡,呼吸平穩。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慕惜霜走到病床邊輕歎:“乖乖待著不好嗎?為什麼要作死呢。”
一道細細的金光鑽入水鬼的身體,水鬼的魂體漸漸變得凝實,瀕死的窒息感消失。
她渾身警惕的看著慕惜霜,質問道:“你到底想幹嘛,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爸嗎?”
慕惜霜隨手拉過床邊的椅子坐下,語氣輕快,“你可以試試。”
試試就逝世。
水鬼的手朝著陳父大腦直直衝去,下一秒,她的魂體就感覺到一股灼熱,刺骨的疼痛瞬間將她湮滅。
“我錯了,我錯了,大師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以後再也不敢和你對著幹了。”
水鬼眼裏滿是恐懼。
她的手正在緩緩消散。
這個女人動不動就要她鬼命,實在是太可怕了。
慕惜霜收回對水鬼的懲罰,問道,“說說你背後的人是誰?”
水鬼神情突然嚴肅,“這事與我小弟無關,是我要給他報仇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做這些事,你不要傷害他。”
“真巧,他也是這麼說的。”
“你說什麼?”水鬼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她早就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可真當這天來臨時,她還是會被服務生無情的做法給傷害。
她感覺心口有些悶悶的,可明明她早就已經死了。
死人怎麼會有心?
慕惜霜又問了幾個問題,水鬼全都如實回答,可她對幕後之人的信息完全不知,甚至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為什麼總是無緣無故消失。
慕惜霜見得不到什麼有效信息後,直接起身離開了病房。
恰好這時,陳父醒了,他看著慕惜霜的背影有些驚訝。
伸手將隔壁病床上的劉凝珍推醒,“剛剛來看我的人是慕惜霜嗎?”
劉凝珍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伸手探了一下陳父的額頭。
沒發燒啊。
慕惜霜怎麼可能來看他?
劉凝珍搖了搖頭,“是你做夢了吧。”
陳父臉色瞬間難看,將矛頭對向了另一個女兒。
“惜露呢,又跑出去喝酒了?她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爸?”
劉凝珍歎息,“你怎麼會這麼想,是我看醫院環境不好,就讓她先回去,明天再來。”
“現在是流感多發期,她要是病了,我們倆可就真沒人照顧了,外人哪有親生女兒貼心?”
陳父聽完沒有多說,隻是躺回病床上後,默默停掉了陳惜露的卡。
慕惜霜回到家,腦袋昏昏沉沉,倒頭就睡。
好多年沒有熬夜,這一熬夜身體就扛不住了。
第二天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慕紫柔見她從臥室出來,第一時間端著盤子迎了上來,上麵放著她剛拆封的速食三明治。
“媽媽快吃,吃完我們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