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結束後合完影,我脫下禮服和高跟鞋,揉著有點酸痛的腿肚子,坐在後台化妝間裏休息。
宿舍那三個人跟我合完影後就走了,明天就開始放國慶假,她們急著回去收拾行李趕第二天的高鐵。
俞中和身上的西裝是自己的,他不穿租來的衣服。
他領口扯鬆了,領帶歪在一邊,扣子解開了兩顆,我看著礦泉水被他大口灌下肚子,喉結滾動著,水珠從嘴角落下,沿著曲線滑入襯衫領口中。
他走到我身邊,遞過來礦泉水。
勾起唇角問我:“好看嗎?”
我口是心非,“不好看。”
“不好看你還看?”
“我有戀醜癖,不行嗎?”
俞中和氣極反笑的模樣有些痞氣,不似往日那般溫潤如玉,他舔了舔嘴唇點點頭。
“行,你說什麼都行。”
俞中和這個人一開始我就把他想簡單了。
曾經我以為他教養好素質高,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熟悉了之後我以為他隻是外熱內冷,和任何人都保持一個適當的邊距。
談戀愛了以後我以為他隻是單純的粘人,大部分時候都是溫柔又脾氣好,但是時間長了,他那張麵具也老舊了,掛在臉上半掉不掉的,露出來了底下的真麵目。
一個占有欲與報複心極強的男人。
直到我和俞中和一起回到家,他在我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後,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熟悉的鞋盒。
我坐在床邊,看他慢條斯理地解下盒子上的絲帶,握住我的腳踝將那雙紅色高跟鞋穿好。
“什麼時候買的?”
“就那天。”
他不看我,手指流連在我的腳踝處,輕揉著每一處皮膚。
我看他這副樣子有點心慌,床墊很軟,當時是我們倆一起去挑的。
但是今天我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上麵。
我往後坐了一下,試圖掙脫開他的手,但他似乎沒使力氣就又將我拉了回去,壓著我的肩膀按倒在床上。
床品是顏色很淺的銀灰色真絲,很滑,我的頭發前段時間剛染了淺棕色,散在床單上格外紮眼。
俞中和指頭勾掉我的吊帶,雙腿夾緊讓我動彈不得。
他扣著我的腳腕欣賞那雙高跟鞋,我不自覺吞了口口水,有點膽怯地看著他。
“俞中和,你現在有點變態。”
“隨你怎麼說。”
我現在就算是指著他鼻子用最肮髒的話罵他,他估計都不會變一下臉色。
身上突然一沉,他捧起我的臉仔細端詳著。
卸了妝洗完澡後我還沒擦臉,臉蛋像麵團一樣在他手中,俞中和的氣息吐在我耳邊。
男人的隱忍與不耐很可怕,下一秒似乎就能將我的骨頭捏碎掉。
“你今晚很美,很多人看,我很煩。”
我被這三個“很”的排比句弄得有點懵,消化著他說的話,再想起俞吳音之前告知我的俞中和的病情,反應過來他應該是占有欲在作祟。
我試圖穩定他的心神,主動伸手去碰他的臉。
“可我眼裏隻有你。”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他相沒相信,但還是乖順的摟著他的腰,有一下沒一下的的輕拍著他的背部,他的背部寬厚,手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