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言擱後,現在正是人生四大樂事之一的洞房花燭夜啊。
林葶發覺了曾蓀亞,就想看清曾蓀亞的樣子。好奇啊,就算是討厭的人啊,也好奇他和潘粵明長得到底差在哪兒。林葶這一伸脖子,曾蓀亞以為林葶不再藏了,於是,踱到窗邊,故作驚奇狀,“啊!莫愁,你在這麼。”然後又忍不住笑道,“下次要藏,找個好點的地方吧,窗邊太明顯,床底下都比窗邊好!”
“床底下太髒。。。。。。”原來曾蓀亞是個陽光的大男孩啊,笑的真的很燦爛,林葶忍不住接語道。
“你是。。。。。。木蘭。。。。。。”曾蓀亞捏住木蘭的肩膀搖著。
怎麼這的人都喜歡搖人啊,姑奶奶,鐵打的身子也要散了,要是再給我搖出個腦震蕩,姑奶奶我叫你們孫家賠錢賠到窮死,我再跟我的立夫哥哥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哼!林葶對曾蓀亞的好感度驟降,彷佛曾蓀亞帶著林葶去打怪,還光要林葶孤身犯險,自己卻作壁上觀,還不給林葶治傷,喂食。再忠誠的寵物也會因為好感度的降低,離開主人的,更何況是林葶呢,何必用我的熱戀去貼你的冷屁股呢。陽光怎麼了,姑奶奶我早就不好你這一口了。姑奶奶我剛才隻是一時迷惑,小樣,看我不整死你。
其實,曾蓀亞真的沒有做錯什麼,隻是小搖了林葶一下。不過,對於今天差點嚇死,沒嚇死又差點花癡死,沒花癡死又差點餓暈,沒餓暈又差點跌暈的林葶來說,是有那麼一點點過了。
曾蓀亞隻覺得木蘭一雙眼睛瞪著自己,仿佛要把自己切成一塊塊來,真是不明白一向溫婉的木蘭妹妹是怎麼了,自己不過才質疑了一下下,還沒有大聲呢。對,大聲,你竟然敢瞪我!
曾蓀亞清了清嗓子,吼道:“木蘭,莫愁呢?怎麼會是你呢?莫愁到哪裏去了?”
林葶不屑地挖了挖耳朵,你以為你吼我就怕你啊,也不看看姑奶奶是從哪過來的。皇阿瑪的吹胡子瞪眼見過嗎,馬景濤的獅吼功見過嗎,就你那一點見識,還敢跟你姑奶奶我吼,膽兒也忒肥了點吧。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林葶兩眼珠往上翻,繼而像看一坨。。。一樣飄了過去。
今天木蘭有些不一樣啊,難道是我吼得嚇到她了,於是,又換做柔聲細語問道:“木蘭啊,莫愁呢?今天不是我和她結婚嗎?你鬧洞房怎麼鬧到新房裏來了啊?”
啊!這曾蓀亞真是深諳軟硬兼施的道道啊,哼,我林葶要是敗在你手下豈不是丟人。繼續無視中。
林葶還是不理曾蓀亞,曾蓀亞無奈,隻好上最後一招,猛搖林葶。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弓已長滿,林葶終於爆發了。
林葶跳起,雙手叉腰,罵道:“老娘是你能搖的麼!他奶奶的,你以為我想來啊,還不是因為你在外麵養小三,被我妹看見了,她離家出走了。你以為我想來,老娘還有立夫哥哥呢,要是我早一點穿,我肯定就不會上這花轎了!”說話的過程中,林葶突然覺得這雙手叉腰的姿勢實在太過潑婦了,影響形象,好得也是第一次穿旗袍啊,於是,放下雙手,氣勢弱了些,“要不你現在就跟我離婚吧,我去找我的立夫哥哥,你去找你的小三。大家好聚好散,你說是不是啊!”
曾蓀亞已經石化,在她爆粗口的瞬間,以至於並沒有聽見林葶後麵的話,也導致了林葶蹉跎了大半輩子啊!真的不得不感歎一聲啊,緣啊,它真抵不過一個分啊!
你聽見了嗎,林葶伸出手掌在曾蓀亞眼前搖著。曾蓀亞抓住林葶的手,明明還是那雙手啊,細嫩光滑,怎麼會一夜之間就變化這麼大呢?對,小三,不住問道:“莫愁怎麼知道麗華的事的?”
“呦,還麗華,麗華的叫的多親密啊,你才多大啊,就學會養小三。我真替莫愁不值,怎麼就會愛上你呢?”
“我也愛莫愁啊。。。。。。”曾蓀亞喃喃道。
“得了吧,你愛莫愁,不如說你愛曹麗華愛的死去活來的。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啊!”
“我沒有。。。。。。”曾蓀亞卻卻道。
“滾!有本事,你現在帶曹麗華來,找到我妹,告訴她,你愛她,你不愛曹麗華。然後再到曾伯父伯母處說清楚,說你要娶得是我妹姚莫愁,而不是我,林。。。。。。咳。。。。。。姚木蘭!”
“我。。。。。。”曾蓀亞怯懦道。
“不敢吧?”林葶忍不住又雙手叉腰,這時候了,還顧什麼形象啊,伸出一隻手,指向門外,“不敢就給我滾!不要口口聲聲說你愛莫愁,你要娶得是莫愁。其實,你沒有那麼愛!”
“我愛莫愁,我愛莫愁的!”曾蓀亞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間。
房外電閃雷鳴,房內低低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