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也擁住木蘭,安慰道:“小姐,咱不管這些人,隻要天一亮,咱們就回姚家。”
這時一個紅裝麗人掀起簾子,進入內室,幸災樂禍道:“呦,木蘭,哎呦,我沒看錯吧!這堂堂京城第一才女竟然在哭啊,這是不是要變天啊,隻聽說這宣統帝退位了,還沒聽說他要歸位啊。那我們這才女是在哭什麼啊,今天這場大變活人不是玩得挺順手的嗎?沒見有什麼不好的啊,難道變到連我們曾蓀亞都不見了?”
林葶瞬間恢複了,林葶最恨這種沒事就喜歡嚼舌根,喜歡踩低別人抬高自己的人。不用猜,也知道這是牛家的那位千金小姐牛素雲了。林葶不屑於跟這種人鬥,但知道自己如果這次任她欺負,日後在曾家怕是再也直不起身子了。雖說要落跑,可是曾家還是要待一段時間的。於是,林葶清了清嗓子,製止了欲爭辯的暗香,斜睥著道:“素雲啊,哦,不對,我該尊稱你一聲二嫂了吧!二嫂,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嗎往我房裏跑。難道是你想回牛家了,還要向我請示。不用了,三嫂,這姚家還不歸我管。”跟我鬥,誰不知道,你覬覦姚家的家產。牛家都這麼富了,還想要別人的財產,真是越有越想啊,這些富人呢。
“這家是不該你管,我是老二,你是老三。更何況這老三還不知道是誰呢,我是該叫你弟妹呢,還是該叫莫愁啊。”牛素雲諷刺道。
“她不就站在你麵前嗎,以後木蘭就是你的弟妹。”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敢情我這成了動物園了,一個一個都來參觀啊,這到底是看我,還是看牛素雲啊。肯定是看牛素雲的,看她那牛氣衝天的樣。既然曾老太太都來了,就不用我插嘴了。隻要作壁上觀就好了,我順便還可以扮扮賢淑。林葶是打定主意不開口,扮委屈,博人同情。曾老太太早就看牛素雲不過眼,現在還這樣說她千挑萬選的媳婦,自是不能容忍。林葶怕她會忍不住,衝上去跟牛素雲掐架。隻好假意求情道:“媽,二嫂,隻是來看看我。”這句話果然點燃了曾老太太的怒氣。
曾老太太竟然還能淡定的開口:“以後,這木蘭就是你弟妹。你這二嫂的,自然要疼惜弟妹。這曾府不比牛府,以後你要撒潑,也要看看清楚。”
“我撒潑,您老也不看看是誰想取代你,做這曾家的管事啊。”牛素雲怒道。
反觀林葶,水泡眼作無辜狀。曾老太太自是不信,氣道:“到底是誰想當我們曾府的管事的,我還不老,我還能看清楚。再說木蘭要當我們曾府管事的,我自是願意的,還輪不上你插嘴吧。我畢竟是有些老了啊,有些精力不濟的,可是,這耳朵還是很好的。這家現在還是我做主,以後啊,我想給木蘭就給木蘭。木蘭哦?”
林葶急忙搖頭,道:“媽,現在談這些還早吧。我剛進曾家,隻是您的媳婦啊。”你當我傻啊,這掌權的人啊,誰覬覦她的權利就是死罪。曾府雖不是一個國家,卻相當於一個小朝廷了。這渾水,還是不要亂淌的好啊。
曾老太太則是越看林葶越喜歡,越瞅牛素雲越厭棄。
牛素雲也氣不過,誰知自己兩句話就差點讓曾家大權旁落,那自己來曾家還有什麼勁啊,氣鼓鼓地掀簾就走。曾襟亞想向母親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隻好跟曾老太太稟告了一聲,也離去了。
現在臥房裏隻剩下了林葶,曾老太太,和暗香。林葶隻好繼續扮柔弱,低低抽泣,曾老太太也抹了抹眼角,攬住林葶,罵道:“我這是造得什麼孽啊!”
林葶邊哭邊示意暗香,好丫頭,還真是理解林葶的“意思”。暗香也哭了起來,還不住地哭訴曾蓀亞的惡行。敢情我眼色又拋空了一次啊,本小姐是讓你阻止老太太,要不這囉嗦起來,我還睡不睡覺了啊。這丫頭,得練練,不然以後怎麼做我的得力助手啊。
正在這時,隻聽院內一個慌亂的聲音道:“老太太,大少爺怕是不行了!”
①深受那那的《何處金無可藏嬌》的影響,狂喜歡阿嬌,也喜歡那首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