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滴露珠從翠綠的花葉上,慢慢變重擴大壓低了葉子脫落表麵,落入鬆軟濕潤的泥土中,一個穿著青衣的小丫鬟,舀起一勺水慢慢澆進未曾長開的花壇去。
這時候的天,剛剛天亮,不似午時的炎熱,到有一絲清涼,隻是隨著時間讓太陽慢慢升起,空氣中逐漸熱了起來,青衣小丫鬟照常拿出一個冰塊放入主人房屋中書桌下角落裏,輕輕打開扇格,不到一會冷氣隨著扇格不斷慢慢的扇動,房間變得涼快許多。
不一會,額頭冒出熱汗的小廝,一路從院外走廊小跑過一片大水池,到了這個院子,用衣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走進涼快的房間感到一絲爽快。
“二少爺,時候差不多該起來了。”小廝小聲的說道。
隻見裏屋的人慢慢起身,青衣丫鬟低頭走進去,為主子穿衣整理,收拾好行頭便後退讓主子先走出去。
一身淺藍衣白浮雲銀紋刺繡,隨光線移動變化出流光,青年臉型圓潤生的富貴相,眉間有一顆不大不小的朱砂痣,一雙溫和的杏仁眼與書卷的氣質第一眼看去,心生好感,加上青年不顯真實年齡的容貌,總會讓人下意識當作比自身小。
“今天是什麼日子?”
“回二少爺,今日是封府老太君生辰日,一個時辰內就要坐馬車過去,大爺已經將要送的禮準備好了,不知二少爺您有要送的嗎?”
封府老太君今年的八十大壽,且不說如今封府在朝廷的重量,光是府內有一位教過皇帝的帝師,和地位上與權傾朝野無區別的左相,都必須重視的存在,更何況今日老祖母跟母親已經開始為自己籌備結親的人選。
封府地位雖高,徐家也不可忽視,兩家地位權勢都不小,結親的可能性不大。
至於要送什麼,青年還真的好好想想。
“去把我前些日在寺廟祈來的牌子拿來?”
小廝有些錯愕:“二少爺,那牌子您不是…”
“要你去拿就去。”
“是。”小廝隻好去拿,就怕到時候大爺打罵的是自己。
一旁的丫鬟早就習以為常,自家少爺雖聰慧,但想的總跟常人跳脫,隻怕大爺發火,畢竟今兒去的地很難不重視。
“二少爺,那牌子有什麼來頭嗎?”丫鬟接過小廝拿來的牌子,用一繡著精致雲祥圖的錦囊裝好。
青年拿過錦囊放好衣袖裏:“又夏,這你就不懂了,這可是你家少爺去大自在殿求的牌,那兒的老和尚說什麼這牌上的字,可謂是千年難得,那封家小姐看了定會喜歡。”
又夏還不知道少年什麼想法,前些日子去的大自在殿求的牌,差點氣的他破口大罵,無非是上麵的內容是在驚世駭俗,說什麼公子仕途無緣,與佛門有不可說的妙緣,當時還跑出個鶴發童顏的和尚瘋瘋癲癲的要收少爺為徒,幸好徐家份量夠重主持趕來阻止,才結束這鬧劇。
如今拿出來送給女兒家,莫不是勸人出家。
又夏擔心:“二少爺,您就不怕…”
“怕什麼?你少爺我還真就怕那封家小姐沒點反應,放心,有祖母在我爹不敢把我怎樣!”